辰,院口一阵嘈杂。
七八人进了院子,章俅乃其中之一。
中间那人狭长脸庞,花白胡须,眸光炯炯,身穿墨绿长衫,配银质腰带。
药庄老祖郝大真。
而他身边的美艳道姑,更引人瞩目。
中年美妇一袭绛红道袍,戴深橘道冠,朱唇玉面,款步而行。
羽墨天人佟裳!
身后两宗师侍女年约三旬,杏眼桃腮,艳丽有余但韵味稍欠。
难得一见的一主二仆三美。
另两宗师顶峰修士紧随其后。
髯虬壮汉,身披短甲,胳膊小腿裸露,头大如斗,声若洪钟;另一人则截然相反,个矮体瘦,弱不禁风之感。
“这些都是金岩庄的贵客,包了本岛六品丹药,听说薛道长要来,今日便一同上岛。”
薛通在泰兴吓唬管事,郝大真搬来了救兵。
郝大真逐一介绍,章俅点点头示意,薛通与佟裳目光相对之时,看不出对方心思,一种不远不近,不冷不热的感觉。
髯虬大汉裘倍亮轻哼,含带敌意,装模做样拱手打了个招呼。
他与矮瘦修士身具天人之力,近乎与章俅、佟裳平起平坐。
薛通说道:“做生意讲先来后到,又讲价高者得,十月的丹药诸位订了,来年四月的六品丹,薛某可否买些?价钱好商量。”
“吾等十年一订,薛道长想买,怕是要再等七年了。”章俅皮笑肉不笑,说道。
“药庄可否扩产?各位若非急需,也可让些给薛某。”
“扩产谈何容易,道长还是另寻它地求丹吧。”矮瘦修士接话。
“郝道友怎么说?”薛通直问事主。
“扩产需巨额投资,中间关节甚多,药庄无把握保证预期。”郝大真说道。
“薛某愿冒风险,二十年够么?期间高价买丹,熬到新药出炉。”
“哼,几十年的规矩,你一新来的说变就变?别啰嗦了,还是另找其它药庄罢。”
郝大真尚未作答,裘倍亮已没好气赶人。
裘倍亮四人同进同出,保护药庄之余,压低药价,垄断六品灵丹,再卖至内陆渔利,自不允许薛通横插一杠。
薛通强压怒气,“我就不信诸位的丹药刚好用完。郝道友,药庄的灵玑、炅元丹何价?”
“你打听那么多干嘛!”
裘倍亮轮拳突袭。
银光乍起,一具锋利的锥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