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猰窳已经被灭,怎么镜子上还有这句话?
清姨和余时雨也迷惑了,她们还以为这句话藏着如何对付猰窳的奥妙呢。
百思不得其解的余生只能作罢,他扭头对余时雨说:“我要换衣服了,你避一下,别偷看。”
余时雨翻个白眼,“老娘都几千岁了,什么没见过,稀罕看你的?”说着转身向门口走去。
“老娘!”余生急忙把镜子藏在怀里,“你居然敢跟东荒王平起平坐,要不是我镜子藏的快,你就被雷劈了,好不快谢我。”
“我谢你全家。”余时雨没好气的走出去。
“稀罕,我第一次见到自己骂自己的。”
余生回头见小姨妈要悄悄出去,伸手拉住她,“别啊,我刚醒,腿脚不利索,你要是走了,谁给我换衣服。”
“仓”的一声有剑出鞘,油纸伞化作的细剑在余生面前晃动,“他给你换!”清姨瞪着他。
两次被余生占便宜时被人看到后绝不会有第三次,她扬州城主也是要面子的。
“哈哈,我手脚突然利索了。”余生急忙补救,清姨这才冷哼一声退出去。
余生自己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,站在木梯上着实被吓一跳,只见客栈大堂乌压压坐满了镇上百姓。
他们饮着茶水,望着外面担忧不已,对前路充满悲观,客栈的存在或许是唯一令他们欣慰的事了。
至少还有地方避暑,不至于被活活晒死或热死。
里正向石大爷商量,“这庄稼咱们还种吗?”
两个太阳顶在头顶,田干旱的太快了,就是幼苗长出来也经受不住这烈日的摧残。
“种,不种吃什么?”石大爷把手里的茶碗一饮而尽,“不种肯定死,种了万一有个收成也不至于被饿死。”
余生走下木梯,整理着袖子,“咱们可以把水退下去的湖床利用起来,那里取水也方便。”
“哟,小鱼儿醒了。”众人看到他登时露出笑容,齐齐的松一口气。
小鱼儿是他们最后的依仗了,万一天上日头一直不少,干旱难解,他们还可以请小鱼儿去拜他娘。
“好了,一点伤也没留下。”余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。
见余生无大碍,众人才又把话题拉回到庄稼上来,石大爷道:“湖床上是便利,可惜现在开垦来不及了。”
在大荒草木生命力旺盛,唯独庄稼需要伺候,在湖床上种庄稼,不等庄稼长出来,估计野草已经占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