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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细雨一直在下。
余生醒的很早,外面屋檐滴落的雨珠落在瓦檐、树叶上,噼啪作响,十分悦耳。
“少年听雨歌楼上。红烛昏罗帐。壮年听雨客舟中。江阔云低、断雁叫西风。而今听雨僧庐下。鬓已星星也。悲欢离合总无情。一任阶前、点滴到天明。”余生轻轻地念出来。
他很喜欢这首词,虽然他现在只是处于听雨歌楼上的年纪。
“你别说,还挺有意境。”清姨醒来的比余生还早,只是怕吵醒他,一直在闭目假寐。
“你写的?”她问。
“你觉得呢?”余生转过身看她。
“肯定不是你写的,纵然你有智商,也没这经历。”清姨说。
“还真不是我写的。”余生起身打开窗户,外面湖阔云低,听雨的意境一下子就来了。
天色尚早,尤其是昨儿那四个喝了个伶仃大醉,因此不着急。
余生去沏一壶茶,为自己和清姨倒上一杯,俩人坐在美人靠上,听起雨来。
因耳力甚好,在二人耳中,雨声远近各有不同。
近处,雨打芭蕉,“嘀嗒,滴答”空灵作响;南面湖面上,烟锁水天,犹如人间仙境;而在西面,又是别的一番动静:雨水穿过竹林,响起打叶声,有兽行,鸟鸣,满是山野情趣。
俩人静静听了一会儿,清姨若有所思,手一挥,一道剑气飞出,在空中拉出一道丝线。
如雨丝。
“怎么了?”余生看着她。
清姨摇摇头,“忽然有些感悟而已。”
他们饮了茶后才下去,余生挨个把人喊了起来,唯独略过白高兴的屋子。
“昨儿夜里就他喝的最多,反正他每天要去寒山城,不必喊他了。”余生说。
今儿是寒山城推选城主的日子。
以余生在寒山城的地位,现在已经可以左右城主位子的人选了,他怎么着也得去看看。
富难和叶子高迷糊着眼,跟在余生后面,怪哉他们也全去看热闹了。
一时间,整个客栈安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