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开酒封的声音不绝于耳,一些人不等白高兴劝酒、敬酒,先贪婪地饮一口。
这些天嘴快淡出鸟儿来了,还是饮酒爽。
至于好酒的老牛,难得有机会畅饮,抱着一酒坛子,就像抱着个老情人。
白高兴举起酒坛子敬大家:“今夜之后,咱们就是兄弟了,我老白以后万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还望大家海涵。”
“老白,大家都是兄弟,你说这话就见外了。”一龅牙武师说。
他与白高兴认识的时间最长,他们同一个队伍来的。
这厮因为奸淫了三十几个良家妇女,在东荒北面待不下去了,索性来了中原谋生。
“对,咱们是兄弟,你就算是做错了,在兄弟眼里,那也是对的。”另一脸麻子的武师说。
他在青楼欠债颇多,甚至闹出了人命,却不负当爹的责任,被女儿城主府通缉,因此来了中原。
“好!”白高兴向他们敬酒。
有麻子武师这句话,他心里的歉意缓解许多许多。
这会儿,肉已经在篝火上滋滋的响,往下面掉油,肉香弥漫在空中。
白高兴抽出刀子,率先从牛犊子上割下一块肉,众人开始大块吃肉,大块喝酒。
期间,一些人甚至唱起了歌,说起了荤话,吹起了牛。
酒不醉人,人自醉。
这些人是亡命之徒,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,难得有这样放松,且歌且笑的机会,不一会儿就醉醺醺的。
丑态也百出。
有在哭泣被媳妇戴了绿帽子,诉说自己委屈的;有的觉着命运不公平,不曾赐予自己英俊的相貌。
有的本是好人,却被生活逼成了恶人;还有的志向是杀尽天下妖怪,却不小心错杀了人。
“我以为他是妖怪变的呢。”武师委屈。
更多而武师是为了钱,他们以为成为捉妖天师,或者武师,就可以挣大钱。最后却入不敷出,索性做了来钱快的恶人,以至于一步步走入深渊。
甚至还有的人在哭自己不是女儿身,“他喜欢上了那个小贱人!”一武师抱着麻子武师说。
“兄弟,我懂你,我懂你。”麻子武师拍打着他的后背,不知不觉往下移。
唯一还清醒的是老牛,他坐在一个角落,安安静静的饮着酒。
白高兴望一眼天空,时间差不多了。
正想着,“哎呦,哎呦。”摸龙阿太一瘸一拐的,捂着脸,拖着身子从黑暗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