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青眼肿的出现,立刻止住了,“呦,您怎么了这是?”
黑脸壮汉一笑,露出缺一颗大门牙的嘴,“起夜时不小心跌了一跤。”
他说话漏风,让余生只想笑,也没细问。
他们匆匆用罢早饭付了帐,在天微明时就启程上路了。
余生掂量着手上的三贯三十钱,笑道“这钱也忒好赚了。”
他转身上楼,在拐角处停下来,“这是什么?”他捡起一玉坠。
玉坠上刻着一怪,人身鸟首,提着一把油纸伞,她衣带飘飘,在灯光下一晃,仿若风吹动。
“谁掉的?”余生疑惑,暂且收起来,爬上楼梯捞起狗子,回房间补觉去了。
这一天,客栈一个客人也没有。
余生一天都在六叔家帮忙,乡亲在尝过他的米饭后,交口称赞余生煮的软硬适中,香糯可口。
至于那刨祖坟的畜牲,余生拖着锦衣卫在打墓之余追踪几日,始终不见踪迹,或许是真不敢来了。
喜丧不至于太过悲伤,余生一连忙碌四日,在第五日出殡,更是忙上加忙,早把答应周九章的事抛在脑后了。
周九章却记着,扳着手指头数日子。
“还剩五天。”周九章出楚府时,回头对楚辞说。
卜居笑道:“这已经是第三遍了,搞得我也想尝尝让你念念不忘的美味了。”
周九章得意道:“当初是城主特意款待我们父子的,你无福消受。这次呢,兄弟够意思,带你去尝尝。”
“那多谢了。”卜居玩笑般的拱手。
这时,一青衣仆人向他们走来,作揖道:“楚公子,卜公子,周公子,奴是庄府上的。”
周九章皱眉,正要阴阳怪气的说话,被楚辞拦住了。他笑问道:“什么事儿?”
仆人递过去一请柬,道:“我家公子近日得了一宝贝,特请三位公子三日后在寻味斋鉴赏一二。”
“鉴宝?”三人对视一眼,楚辞将请柬接过,道,“知道了。”
仆人这才直起身,后退三步后转身缓缓离去。
卜居道:“鉴宝,莫非是上次在客栈见到的那瓷瓶?”
“一定是。”周九章乐的合不拢嘴,“蔡家那小子得了宝贝,肯定捂不热就献给庄子生了。”
“这下有好戏看了。”卜居笑道。
纸钱在空中飞舞,棺椁缓缓下降,伴着一捧土覆在上面,又一曾鲜活的生命离开了世界。
阿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