沥,间或伴着风吹过留下的铃声。
余生坐下来,抬头见黑云很低,成铁板一块压在天空上。
远处青山不见影,镇西的竹林、田野全淹没在烟雨中,被细雨浸润着陷入了惬意的安静中。
湖面飘着轻雾,一只燕子掠过水面,继而飞到阁楼上,引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。
余生抬头看起,见檐外的瓦下,不知什么时候被燕子筑巢,几只羽翼未丰的幼鸟在嗷嗷待哺。
他把帖子掏出来,又仔细比划起来。
这些字对他很有吸引力,让他不由自主沉浸其中,忘记了流年,幼鸟和来人。
黑猫不知从那儿钻出来,跃到余生膝盖上,调整一下姿势卧下来。
余生只觉到膝盖一沉,倒是没回神,继续沉浸在欣赏之中。
他一直在比划一个“永”字。
这个字妙不可言,把点、横、竖、勾等所有笔画全融入其中了。
待脖子不堪重负时,他才抬起头休息,见清姨不知何时已坐在他旁边。
她枕着左手靠在桌子上,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的雨景,不时饮上一口酒。
一丝散发俏皮的落在脸前,遮住了她的眉角。
已经养成习惯的余生帮她别到耳后,手收回来才觉着有些不妥。
幸好清姨不曾在意,他忙找话题道:“你为什么喜欢饮酒?”
“酒比水好喝。”清姨晃了晃酒坛子。
这个借口很有道理,余生觉着她真就把棪木酒当糖水来喝的。
“还有就是习惯。”清姨又说,“刚喝酒的时候觉着难以入口,但后来喝着喝着就习惯了。”
“既然觉着难以入口,为什么还喝习惯了?”余生问。
余生不喜欢醉酒,在他看来,茶水、甜水相比酒水好喝多了。
“人也不喜欢吃苦,但吃着吃着不就习惯了?”清姨说。
似乎怕余生再追问下去,清姨问:“你是什么时候能见到鬼的?”
“从小如此。”余生很肯定说。
“胡说八道。”清姨说,“莫忘了,你穿开裆裤时我还抱过你呢,别想蒙我。”
余生一缩腿,“你没看不该看的地方吧?”
“找打。”清姨拍他额头后又饮一口酒,“纵观你父亲十八代,也不曾出过目能视鬼的人。”
余生道:“或许遗传自我娘十八代祖宗呢。”
“你娘哪来的……”清姨一顿,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