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难得夸余生一句,“你还记着这个剑字?”
“当然。”余生又提笔写一个,“对于字我过目不忘,同一个字,不同人写,任何差别都察觉的出来。”
清姨知道,这就是天赋,老余苦苦追求而不可得的天赋。
“不过这字像没有用。”清姨说,“毕竟悟道不同,得其形易,难得其神。”
余生他娘留在一页书上的可不仅仅是个剑字,而是一股剑意,一股剑阵的剑意。
唯有对精通剑道,又精通于书法,才能做到两者这般完美的契合。
余生当然知道,他道:“我知道,我现在只是在揣摩它书法的层面,或许能召出一把剑呢?”
“对了。”余生抬起头,“小姨妈,你还记着一页书背面有‘聘礼’两个字吧?”
正在饮酒的清姨一顿,甚至下意识把口里的糖咬碎了,“有,有吗,我不记着了?”
余生笑道:“别想耍赖,那把剑伞可是我娶媳妇用的。”
清姨勉强镇定下来,“离你娶媳妇还早着呢。”她咬着糖说。
“你只要记着就好。”余生转身,汤锅已经煮沸,他改为小火后让它继续卤。
幽暗灯光下,余生把逗清姨开心的心思放到一旁,专心练字。
清姨饮着酒却越来越有精神,甚至有些饿了,因为卤制的香在后厨四溢,让她越来越饿。
“还不好?”不知过了多久,饮酒的清姨终于忍不住问余生。
余生惊醒过来,抬头见略暗灯光下,清姨的双眸闪耀着光芒,直直看着灶台上的汤锅。
他转身揭开锅盖看了一眼,“早呢,还得半个时辰。”
清姨无奈,只能继续吃着盘子中的猪头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