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炒好后,余生赤手抓起椒盐,有节奏擦搓鸭皮,在后厨发出“沙沙”声。
“我听石大爷说,儿时我娘为我订过娃娃亲?”余生头也不回的说。
饮酒的清姨停下来,看了余生一眼,才道:“对,而且不少呢。”
“都有谁?”余生好奇的问,手上的动作不停,让连鸭内膛和口腔也不放过。
翻书饮酒的清姨说,“我哪儿知道,你娘怕你娶不上媳妇,但凡客人带这孩子来,都要招呼一声。”
这个娘是真爱,不过对她儿子也太没信心了人吧?
“不是没信心,实在是你小时的丑样让人没信心。”清姨说。
鸭腿肉质较厚,正在用盐来回擦,以让它入味的余生略微一停,回头看着清姨,“至于么?”
“当然至于,你娘大庭广众之下,甚至不敢说这是我儿子,全推我身上了。”清姨说。
不过儿时的余生也不待见他娘,总往小姨妈怀里钻,让他娘常骂他没良心。
余生听清姨说,扫小姨妈胸一眼,然手把鸭子放下,左右端量这一双手,原来儿时就占领高地了。
不待余生再想入非非,一根筷子打在余生后脑勺,又弹回到筷笼里。
“快干活,再胡思乱想小心我揍你。”脸略有些红的清姨嗔怒的看着他。
“哦,哦。”余生忙转身,从鸭胸、鸭背到鸭嘴、鸭腔,用盐直擦到鸭皮“出汗”,渗出不少水分。
这时花椒、盐和八角的香料味也揉进鸭身中了。
忙活小半个时辰的余生这才大喘一口气,把额头和眼角的汗珠揩去。
把擦好盐的鸭子放到缸里面,差不多要静置一个时辰,让椒盐慢慢渗透,进一步撵出鸭身里的水分。
闲下来的余生刚要去做客人的午饭,看他一眼的清姨笑了,“额头和眼角有盐粒。”
余生用的是大荒的大粒盐,所以挂在额头上看得见。
“是吗?”余生擦了擦,不仅没弄下来,手背上的盐粒又沾上去了。
“还有。”清姨说,见余生手上全是盐,挥手让他过来。
余生趴在桌子上,把脸凑过去,清姨伸手帮他擦掉,低头一看见余生的手有些红肿。
盐对手刺激很大,遑论用盐擦搓鸭子半个时辰了。
“以后少做这道菜。”清姨说,“不必写在菜牌子上了,自己人享用就行。”
余生答应了,清姨喊怪哉进来帮着余生做客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