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洛初握着方向盘的手略微一顿，却什么也没有多问，她甚至不理会他这会儿的愠怒，只是客气问道：“我送你回去？”
王励肆有好长一段时间，都没有跟她说过话，对她避之不及。今天的态度其实相当莫名其妙，可陈洛初倒像是习以为常，或者说是，他的情绪波动在她意料之中。
王励肆也能明显感觉到，陈洛初就是很平静。无论他何种态度，或是刻意疏远她，或是如同现在这样情绪失控，她都不会有什么起伏。
换句话说，陈洛初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她招弟弟，可她却不会轻而易举喜欢上一个弟弟。陈洛初难撩，她半点想恋爱的念头都没有，她不是不懂，她只是不打算给他回应。
王励肆沉着脸，他的失控，在他自己看来，有那么点可笑。
“你对姜钰，确实跟别人不一样。”片刻后，他压下所有情绪，“我能看出来，你对他很好，事事都在替他考虑，所以如今屈琳琅跟姜钰分开了，你想取代她？”
陈洛初如同没有听见，再次重复道：“送你回去？”
王励肆一字一顿：“如果刚才我不出现，你真的只是简单的打算给姜钰一个人开一间房？”
又或是，他没撞见，有一些事情便能以不经意的方式水到渠成。他的出现，只是扯开了那块遮羞布，让有些事无法继续。
王励肆回想起姜钰的状态，他真的能拒绝陈洛初么，他觉得不能。最早姜钰第一次听见，他也叫陈洛初“洛初姐”，那一会儿，他就感觉到，姜钰表面上没什么变化，心里是不舒服的。
姜钰之前说，他对陈洛初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，王励肆倒觉得他是几年没见，忘记了波动。后来陈洛初出现了，姜钰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不一定是爱，也未必是恨，就是做不到那般平静。
陈洛初认真开着车，说：“无论我是什么态度，什么企图，跟你没有任何关系。姜钰至少有个前夫的名头，我跟你，只是普通合作伙伴。王总，我的生活，那不是公事。”
她在提醒他的言行过线了。
这些话，不是王励肆这个身份，适合刨根问底的。
王励肆被陈洛初的话给激怒了，但他坐在副驾驶上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。只在看见陈洛初往他家的路开时，出声阻止：“我没打算回去。”
陈洛初问：“去哪？”
王励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，闭口不言，最后心烦意乱的说自己要吃夜宵，报了个地址，陈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