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~!”
李苦舟师兄头上挨了一记,顿时吃痛。
王蟾老夫子拿着竹节鞭子,坐在首座吹眉瞪眼。
李苦舟捂着头,顿时不敢和苏尘再多戏谈去逛小洛河的事。
“田青怎么还没来?”
王蟾老夫子喝了口灵气盎然的灵茶,看阁中田青的座位一直空着,不由问道。
“夫子,田师兄他还在院里的田畦中量灵雪。...弟子看大师兄这两日的脸色似乎很难看,心事重重。”
李苦舟连忙道。
“哦!走,我们去田畦看看,今年这灵雪下的如何了?...这灵雪,关乎到我大稷仙朝,明年的灵谷收成!”
王蟾夫子看了看阴沉沉的雪天,脸上也露出一抹忧色,他从团蒲站了起来。
众师兄弟姐妹们纷纷跟着夫子走出问道阁,去田间看灵雪。
不知何时,私塾的十多亩灵田旁,多了一头青牛。
“这牛谁家的?”
苏尘好奇道,记得问道私塾内,并未养这等畜牧。
“这青牛无主,来历不明。不过,老人们都说他们从记事起它就在城中,是一头百家牛,憨厚温顺。
平日宿于洛邑城内街道,谁家要犁田,只管牵它去,管一顿饱饭便行。干完活吃完饭,它就自行离去。
洛邑城的百姓都认得它。”
李苦舟笑道。
他们一行人来到田间。
田青师兄果然在田畦间忙碌,正用一个青铜量斗,量着灵雪。
这量斗已经接一夜的雪,他需测量一斗白雪中,蕴含有多少灵气。
此外,这量斗还可以测量一斗灵谷、灵瓜蔬菜中,含有多少灵气。
凡此种种,每日都被田青记录在一册农门簿册之中。
田青大师兄看到王蟾老夫子带着众师兄弟们来了,连忙拱手一礼。
“昨夜灵雪如何?”
王蟾摇了摇手,问道。
“禀夫子!
冬月十二,夜降灵雪半斗,提取的白色灵气不足二成。
唉,今年冬至之后,灵气浓度似乎又低了少于。”
田青脸上深深的忧虑道。
“田师兄,这雨雪乃是天定,需要记的这么仔细?”
项天歌抬头看天,颇为疑惑。
这老天下多少雨雪,随它去吧。以他看来,多点少点区别也不大,非人力能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