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现在,林奇才幡然醒悟,这次光荣升职,完全是一步臭棋。
从创意部专职模特到董事长助理,这中间的跨度有多长,林奇没兴趣去测量。薪水涨了多少,林奇更没兴趣去数。他感兴趣的是,创意部那群大小美妞,在没有他的日子里,生活该会多么的单调与寂寞。苏咪是不是还在板着一张脸,因为下属的迟到和早退问题大发肝火,清纯可爱的小可馨,在做设计的时候,会不会偷吃她最青睐的巧克力糖豆。
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第一次被林奇如此郑重的想起,宛如昨日重现,每时每刻,都在魂牵梦萦。
就像他跟陆雨辰共处一室的第一天,连屁股都坐不稳,瞅瞅这儿,摸摸哪儿,一个装饰用的鼻烟壶,都能捧在手里新鲜一上午。他只记得,窗外成熟挺拔的白杨,一夜之间,由绿变黄。遭人诟病的雾霾,聚了又散,散了又聚。油画里的教父,安静慈祥,儒雅温和,像一位将要颐养天年的老绅士。
除了豪华办公桌后面的女人没换,所有的事物都在因果交替。一天可以,一周尚可,一个星期呢?一个月呢?一年呢?对于裤裆里飞小鸟的雄性来说,就算是圣母玛利亚,也有看腻的时候吧?
偏偏这位董事长,表现却是如此的不温不火,以至于某位仁兄每天泡茶、煮咖啡、大献殷勤,为的就是脚底抹油。
“老婆,老婆你听我说呀,我在你这里当助理,也帮不上什么忙,你把我打发回去得了,我不嫌环境差工作苦,只要能发挥我的个人价值就行。”林奇端着茶水,义正言辞。
陆雨辰埋头批文件,也没抬眼,办公室里出奇的静,只剩下钢笔摩擦纸面的沙沙声。
一刻钟的时间,女人丢掉笔,呷口茶,甩甩发酸的手腕,艳阳似的笑道:“来来,亲爱的你过来。”
“嘿嘿,工作累了吧,是不是想忙里偷闲亲热下?”林奇一搓手,贱贱的凑了上去。
“在近点,跟你说句悄悄话嘛。”陆雨辰笑着,弯月眼,要多迷人有多迷人。
“好了,说吧……哎哎……耳朵……耳朵掉了……”林奇歪着脑袋,呲牙咧嘴,眼泪都快疼掉下来了。
“耳朵怎么咯?把你打发哪儿去?小嘴挺能忽悠呀,还发挥个人价值,发挥个棉花糖吧你。”
“行行行。”林奇揉着耳朵,气道:“陆雨辰,跟我玩笑里藏刀是不是?”
“玩了又怎么样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人家苏总监都来找我好几次了,说你趁我不在的时候溜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