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仔也是马仔,必要的时候都是用来牺牲的。
介杀生这个从斗狗场里提拔上来的马仔,身手好,够狠辣,做事又干净利落。本来陆虎极为看好他,但是这次恐怕要把他推出去了。
杀人,摆得平还好。摆不平,就得有人顶缸。
总不能是陆虎自己去顶。
“可惜了。”陆虎喃喃说着。为这个介子推的后人感到遗憾。
同样的姓氏,他本来可以像祖宗介子推一样,辅佐重耳谱写一段传奇。
但是现实却将他的传奇无情扼杀在起步阶段。
这就是命。
重重起身,陆虎喊上那个叫做介杀生的平头年轻人,出了场子。
这一夜,但愿一切顺利。
龙泰路上,王庸驾驶着钟意的奥迪a8风驰电掣般前行着。
王庸脸色平淡,不发一言。
钟意坐在后排,从后视镜看着这张平静的脸,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这一晚上,王庸给了钟意许多震惊,而钟意也给了王庸些许震惊。
两个人都有点重新认识彼此的意思,只是这种认识只能藏在心里。
吱一声,高速行驶的奥迪忽然急刹停住。
钟意在惯性带动下头部差点撞到前排座椅。
“怎么了?”钟意问。
王庸没说话,而是谨慎看着前方横亘在路上的一辆丰田商务面包。
在面包车一端的马路牙子上,蹲着四个人。一闪一闪的烟火光芒闪烁在黑夜里。
四个人就像没有看见奥迪车一样,闷声吸着烟。
“他们是谁?”钟意也看见了那四个人。
“不知道,你不要下车,我去看看。”王庸解开安全带,打开车门。
“诸位,能否借光让行下?”王庸扫了四个人一眼,道。
体积不小的丰田面包横亘在路中间,将路堵得左右两边只留一点缝隙,无从通行。
四个人吧嗒吧嗒连抽几口烟,半晌后才有一个人抬起头,冷冷看了王庸一眼,说:“车坏了。给两万块钱修车就能过去。”
“讹诈?”这是王庸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。
可是当王庸看见几人夹着烟的手指后,瞳孔蓦然一缩。
四个人手指跟虎口上全都有一层老茧,那种老茧,是长期握刀才会留下的。
当然不是平常的菜刀,而是黑道专用的砍刀。
这四个人来者不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