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,毫无瑕疵。
摆在王庸盘子里的是一条熏鱼。鱼是最考验西餐餐具的一种食物。一般情况下都会有专门的吃鱼工具。而王庸却根本不换刀叉,左手刀轻巧的沿着鱼脊骨用刀划一下,鱼肉便一下分离开来。
动作优雅的好似那句华夏古语“庖丁解牛”。
王庸用刀把鱼肉扫到叉背上,压平后送入口中,缓缓咀嚼着。
这是英式的用餐习惯,与美国人大为不同。
这一幕,恰巧落入钟南桥眼中。
钟南桥露出一丝愕然。
现在国内好多人的西餐习惯都是沿袭美式,比较奔放。钟南桥曾经跟一名英国贵族吃过饭,那位贵族的用餐礼仪曾经让他一度感叹世家的深厚底蕴。
那种大方优雅的进餐礼仪他也就见过一次而已。
而现在,他却再度见到了。
不是在英国,也不是在美国。恰恰是在最不可能的华夏。
这家伙,到底什么来头?竟然会最古老的近乎严苛的英式贵族礼仪?
难不成王鸿瑾这位国学大师在教育孙子的时候,连国外古老文化也一并教授?
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。
“可惜了,还真是一位难得的好老师。”钟南桥在心里叹息道。
如果不是徐子安的原因,甚至如果徐子安跟子玉风晴没有半点关系,他都愿意顶住压力留下王庸。
只是现在,只能说造化弄人啊。
放下刀叉,钟南桥擦擦嘴,开口了:“王先生,我听说小女钟心很喜欢你的授课。这丫头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遇见一个喜欢的老师。不得不说,你很厉害。”
王庸微微一笑,道:“钟先生过奖了,是钟心自己好学,我稍加引领而已。谈不上什么厉害。”
“王先生真是谦虚。钟心能够成为你的学生,即使只有短短几天,那也是她三生有幸了。”钟南桥也笑道。
王庸心里一动。看来眼前这位要露出狐狸尾巴了。什么叫只有短短几天?明显话里有话,意味深长。
王庸只觉今天这顿饭似乎在复刻千年前的那场鸿门宴。
宴席上觥筹交错,推杯换盏。有蓄意奉承,有谦虚自省。有笑里藏刀,有战战兢兢。只差一个叫做项庄的人凑上来,耍一出心机叵测的剑舞了。
只是王庸却没有“目眦尽裂”的樊哙前来护驾,只能自己应付。
“王先生家学渊源,能够被顾老先生认可,想必没少下了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