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什么?”
萨拉娜淡淡的说:“男人和女人在一起,能玩什么?”
高飞这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,有些哭笑不得,摇了摇头说:“没兴趣——哦,我是说,没心情。”
“没心情?那刚才换衣服时,还盯着我发呆。哼,你们汉人就是虚伪,明明心里想,却不敢做,甚至都不敢说出来。”
萨拉娜冷哼一声,不再理他,走到车头前,抬脚坐了上去。
夜风吹来,吹起宽大的迷彩服,发出猎猎的轻响。
看着这个率真,或者说是野蛮的女人,高飞有些不知所措,平时的伶牙俐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,最后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借口:哥们是文明人……
当高飞点上第二颗烟时,就看到南边很远处的路上,出现了两点微弱的灯光。
萨拉娜双腿游荡着,用皮靴脚后跟踢了踢车胎:“你的人来了。”
高飞拿出手机看了看,现在是午夜十二点半。
当那两点微光,逐渐变成两道车灯时,高飞忽然看着萨拉娜说:“其实,你不用去也可以的——你放心,该给的钱,我还是会照付的。”
萨拉娜从车头上跳了下来,走到高飞面前,几乎和他面对着面:“为什么?”
高飞很不习惯蒙古女人身上的某种气息,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,说:“你还有孩子,和这个酒店需要照顾。”
萨拉娜笑了,牙齿在夜色中整齐,而雪白,泛着白瓷的光芒:“我既然收了你们的钱,那就得为你们做该做的事情。我要是死在那边,孩子不用管,因为他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。”
高飞皱眉,问道:“他才几岁?”
萨拉娜轻轻的回答:“小乌里已经八岁了,他就像是一只刚放飞的海东青,完全可以闯出自己的世界。”
八岁的孩子放在内地,正是在父母怀中撒娇,嚷着要变形金刚、芭比娃娃等玩具的年代,可在这儿,却被母亲看做是一条能独立生存的男子汉了。
怪不得当初蒙古人能打下一片那么大的天下,这和他们教育孩子的方式,和残酷的生存环境很有关。
呜,呜呜!
随着强有力的马达声响,一辆小型中巴车,呼啸着冲了过来,来到萨拉娜面前三四米的地方,才一个急刹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