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冷却,放纵的心重新闭合,看待这一切时的目光中,又带上了不屑。
说是冷漠,是她并没有因为黑子为了保护她,被保安痛扁并带走后,去找迪厅负责人亮出身份,或者干脆打个电话让警方来处理此事,而是压根就没想管黑子的死活,走回卡座前拿起自己的外套,脚步匆匆的走出了迪厅。
沈银冰根本不在意黑子的死活,就像她不再在乎自己的明天会怎样,她只是下意识的守候着最后的尊严,这也是黑子的悲哀之处,尽心尽责却成为了尊严的牺牲品。
走出迪厅的一刻,重金属乐声就像被一刀切断那样,寒风吹在她脸上,整个世界重新变得清明,现实起来。
无论她怎么躲避,终究要面对某些残酷的现实。
缓步走下台阶时,沈银冰开始后悔,后悔不该那样对待黑子。
只是,她不想再回去,毕竟她认为黑子今晚窥到了她放纵的一幕,她没有……没有把他灭口,就已经很仁至义尽了。
“也许,我就是个坏女人,一直都是,以前只是戴着面具罢了。”
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,沈银冰呆愣半晌才嗤笑一声,双手抄在外套口袋中向停车场那边走去。
也已经很深了,是该回去休息的时侯了。
沈银冰来到她的宝马车面前,拿出钥匙刚要开门,就听到背后有人阴恻恻的说道:“小表子,就想这样走了吗?”
沈银冰一惊回头,就看到几个人从别的车子后面闪了出来。
这几个人,正是草帽头的同伴。
大家不敢在迪厅内闹事,却不代表着在外面仍旧那样老实。
只要出了迪厅,保安就算看到了,也不会多管一下的。
沈银冰全身神经猛地绷紧,第一反应就是后悔:如果黑子在,就不怕这些人了。
她强作镇定,后背贴在车门上低声喝道:“你、你们要做什么!”
“做什么,嘿嘿,你该知道的。”
那几个人狞笑着逼了过来,其中一个一把就扯住了沈银冰的肩膀:“吆喝,小表子开的还是宝马啊,看不出这么有钱啊,哈,哈哈,玩玩有钱人,滋味肯定不一般的爽啊!”
“放开我,要不然我饶不了你!”
沈银冰大惊,刚挣扎了一下,就被人家狠狠抽了个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