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身的冰冷仿佛都被驱赶了,心里暖洋洋的,很想就此睡过去。
于是,她就慢慢伏在了那件皮袍上,双手抱着雄膛蜷缩起了身子。
但泪水却仍然止不住的淌,这让她很恨自己太没出息,真没必要为某个薄幸男人这样伤心的,应该睡觉,好好的睡一觉。
也许,睡一觉醒来后,恶梦已经结束了,不管是死了,还是活着。
可就在莫邪征东准备好好睡一觉时,被体内烈焰驱赶走的寒冷,却又像一头疯牛那样,哞哞叫着重新返了回来,死命碰撞着她的身体。
与此同时,她丹田内的烈焰,已经燃烧了她整个体内,火蛇般的乱窜着,企图找个宣泄口扑出来。
莫邪征东的体外,寒冷在死命的向里钻,炙热却从内里玩命的向外走——一冷一热两股滋味,就像两头疯牛那样,在她薄薄的皮肤间相撞,谁也不肯退却,只是竭力对抗着。
她所能做的,却唯有承受,承受一冷一热以命相搏的痛苦。
这,就是地下楼兰中针对楼兰王而存在的冰火之罚,明明内里热的要命,可偏偏冒出体外的汗水,可是结冰。
莫邪征东不想抵抗,甚至都放弃了挣扎,就那样蜷缩在那儿,任由身子瑟瑟发抖,任由泪水止不住的淌。
高飞一个不经意的态度,直接决定了她能够熬多久。
她希望,生命能用最快的速度脱离这幅躯体。
她更希望,下辈子宁可变成一只鸟,一条鱼,哪怕是一头猪,也不要再托生为人,或者修罗。
女修罗,本来不该有爱情的。
“我为什么要有,为什么?”
莫邪征东的精神开始恍惚,觉得自己灵魂已经飘出体外,在冰窟上方游荡时,一只手,却忽然莫在了她脸上,接着就是男人的叹气声:“唉,你怎么这么爱哭呢?是不是因为我刚才去门口时,没有和你说话,你就以为我为了出去不再管你了?”
男人盘膝坐在皮袍上,很费力的把莫邪征东抱在怀中,看着她的眼睛很生气的说:“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,我让你自己说,我该怎么惩罚你?”
在被男人擦了下泪水时,莫邪征东漂游在体外的灵魂,攸地一下就回来了,就像她飞快的离开了那个无底的深渊,冷热相激的痛苦,也仿佛悠忽不见,只剩下狂喜的呆滞。
呆呆看着高飞,莫邪征东好不容易才想到自己可以说话:“你……没有走?”
“这儿有个光着屁股的大美女,无论我想把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