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大婶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会问几号,如实回答:“今天是四月十五号,农历三月十六。”
老人默算了算:“嗯,距离农历六月初九还有不到三个月。”
菜大婶问道:“六月初九?那天是什么好日子?”
老人说道:“高家老头子的生日,午后他还亲自给我打电话来说,在他八十大寿的那天,会为他孙子高飞举办婚礼。”
菜大婶一楞:“高飞要结婚了,和谁?”
“王晨。”
“王晨?陈家那个干孙女吗?”
“就是她,看来陈破天这次终于高兴了,借着一个干孙女和高家联姻,呵呵,他可真是赚大了。”
“要不要——”
看出老人在冷笑后,菜大婶抬手,做了个切菜的手势。
老人知道,她的意思是要对王晨不利,摇了摇头:“不,我们不但不能伤害她,还要帮助、拉拢她。如果那个娃娃一旦为我所用,依着她的能力,会在官场上走出很远,焦恩佐和她相比起来,简直是可有可无。”
菜大婶眼里全是疑惑:“您会这样看好她?”
老人咳嗽了一声没有回答她,身子后仰后脑靠在椅背上,慢慢闭上了眼:“记得提醒我,到那天我一定得出席婚礼。唉,看到你们年轻人走到一起,总是让我回想起我们那个艰苦的年代。幸好,现在都熬过来了,但人却老了。”
人老了,是因为白天黑夜在总是不停的转换。
生命,实际上就是你懒**时不知不觉溜走的时间,是你蹲在马桶上看书却忘了要做什么的等待——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时侯,恰恰是生命的主要组合体。
又是一个黑夜过去,太阳从东边升起。
高飞从机场回来时,才刚刚早上八点。
他去送秦城城了,送她去了机场回冀南。
京华虽然要比冀南繁华很多,但终究不是她所生活的地方,这儿除了高飞兄弟俩外,她几乎谁都不认识。
而高飞是不可能总陪着她的,她也想家了,甚至都开始想那个离了婚的丈夫刘国华。
高飞很理解秦城城的思乡之情,这才起了个大早,送她去了机场。
当然了,为了她的安全,高云华也开始在暗中做了一定的安排。
高飞从机场回来后,直接驾车来到了方小艇刚买的新居。
方小艇昨天就告诉过他了,说今天务必让他陪着去白云观,去请那位据说给老人家看过相的杜观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