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失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。
“云华,刚才是小飞来的电话吗?”
高云华的妻子,也是一个军人,文职工作,出身名门,很贤惠,就是有些爱美,思想有些超前,不想早点要孩子。
高云华转身,看着穿着一身真丝睡袍,在灯光下显得那样越加妩媚的妻子,心情稍微好了一点,淡淡笑道:“是啊,是高飞。”
妻子有些疑惑的问:“既然是小飞,那你为什么要对他撒谎,说你在开会?”
“能不能不问这件事?”
高云华的目光中,闪现出复杂的痛苦之色。
妻子是很贤惠的,笑着挽住他的腰,柔声说:“好了,我知道你这样说,有你这样说的理由,我不问了……天色不早了,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?”
现在还不到十点,大街上到处都是乘凉的人,商场也是人满为患,和天色不早可不搭边,妻子这样说,只是一种隐晦的提示罢了。
她想要个孩子了。
高云华当然明白,拥着妻子走进卧室时,忽然问道:“小倩(妻子的小名),如果一个犯了死罪的人,却一心一意的帮你,但你必须得让她伏法,并让你亲手给她安排一个绝境时--你心里,会是一种什么感觉?”
天下所有贤惠的女人,仿佛都懂得丈夫那些事儿,什么该知道,什么是知道了也得装做不知道,就像小倩这样。
想了想,小倩才低声说:“古人常说,法理不外乎人情。就像你所说的这件事,根本没有满意的答案。”
高云华喃喃的重复道:“没有满意的答案?”
“是的,没有答案。”
小倩说:“最紧要的,就是要想清楚,为什么要把那个人置于死地。任何一个该死的人,都该有该死的理由。如果仅仅因为这个人对我好,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,那么我就会想那些受到他伤害的人。”
“只有想到那些受他所害的人的惨状,我才能判断出这个人,到底是该死,还是不该死。”
小倩说完笑了笑,低声说:“我就一小女子,没别的想法,说错了你别笑我。”
“我不会笑你。”
高云华忽然弯腰,把妻子抄在怀中,眼神发亮的说:“我想,我终于找到为什么这样做的理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