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飞竟然抛弃了我!
沈银冰从树上绝望的跌落下来之前,脑海中就回荡着这句话。
至于跌下来后又怎么样了,她已经全然不知道了,因为她觉得从松手的那一刻开始,她的人就已经死了,尽管她的眼睛一直在睁着,却没有动弹一下。
死人怎么会有想法,有感受呢?
直到一种好闻的檀香气息触动她的嗅觉,忽然挣开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后,她呆滞的眼珠才微微转动了一下,然后就看到了一丛金色的鱼,从她上方缓缓游过。
那些鱼的个头很大,最大的那条怕不得有几十斤重的样子,全身金黄,就连鱼腹也是这个颜色,看体型好像应该是鲤鱼。
鱼儿怎么会在天上游?
奇怪。
的确是在天上,天上的水中。
难道死了后,就会看到在天上游泳的鱼,会嗅到檀香的气息?
或者说,这一切都是在做梦。
沈银冰呆愣愣的望着鱼群,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才试着用指甲刺了下掌心。
很疼,很真实的疼,就像活着,或者醒着时一个样。
沈银冰的眼珠微微转动,看到了更多的东西:漆黑的墙壁好像墨玉那样,闪烁着诡异的黑色,正冲着她的地方挂着一副丝帛画。
这幅画看起来好像很多年了,已经变成了古铜色。
画上不是花鸟,也不是群山猛兽,而是一群人,一群穿着大袖袍服的古人,一个身穿拽地长袍,长着胡子的男人,正弯腰在地上画了一个弧形的线。
线内站着一个身材单薄的男人,穿的衣裳褴褛,垂着眼帘满脸的痛苦之色。
在周围的地上,还躺着一个人,应该是个死人。
死人的旁边,还站着几个手持木刺的人,穿着相同的衣饰,好像是士兵,左手掐腰看着在地下画线的人。
这幅画上就这些人,画工幼稚的好像三年级的小学生,谈不上什么印象、抽象啥的,就是单纯的画了这么一幅画,应该是在说明某件事。
画风虽然幼稚,甚至可以说不堪入目,但沈银冰偏偏从中能感受到一股子肃穆,凝望的时间久了,好像那些人都活了过来那样,她赶紧眨巴了下眼睛,看向了别处。
一方同样好像由墨玉雕成的石桌,石凳,就放在窗前的地上,上面摆着一套她以前看古装电视剧时才能看到的青铜器,就是那种类似于鼎的酒樽。
墙角的地方,蹲放着一尊用石桌材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