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能掐会算,是因为那个帘子,能从里面看到外面。”
杜道长淡淡一笑,抬手拿起茶壶满了一杯茶,放在了左边,说道:“坐。”
高飞扭头向门口的帘子看去,果然真像杜道长所说的那样,能从里面看清楚外面,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,盘膝坐在了蒲团上,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。
闭上眼,装做很高深模样的呆了片刻后,高飞才放下茶杯,睁开眼赞叹道:“这茶是先苦后甜,余香绕齿,给人一种行走在炎炎烈日下忽然遇到一片森林的清爽感,没有一丝世俗之气--我想,这茶应该是道长你亲手栽种在门外苗圃中的吧?”
刚才高飞进来的路上,就看到鹅卵石小道左侧,有几棵他叫不上名来的茶树,所以在品茶后,才故作高雅的评论。
根据暴发户的心理,在品评杜道长这样的世外高人亲手所泡的茶叶,自然得这样说才对。
不过杜道长却呵呵笑道:“高居士可错了,这可不是贫观自己种植的茶叶,而是当世极品大红袍,是贾老驾临贫观时相赠的,被我一直珍藏着,平时舍不得拿出来啊。”
“哦,原来这就是极品大红袍的滋味啊,我说怎么喝着有股子闲云野鹤的味道呢。”
拍马拍到马蹄子上后,高飞也没觉得有啥不好意思。
暴发户嘛,是最要面子的,也是最不要脸的,无所谓。
“高居士的品茶的本事,的确让贫道甘拜下风,既能品出野茶的高贵味道,又能从极品大红袍中,尝出闲云野鹤的飘逸,这足以说明居士的心态,已经到了荣辱不经,回归自然本色的境界。”
杜道长轻轻叹了口气,看着门外说道:“唉,子康,就比不上居士你啊。”
“行了,老道士,咱们也别在这儿绕圈子了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面。绕来绕去的,头疼,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。”
高飞拿起茶杯,就像是喝酒那样,一饮而尽,连茶根也嚼吧了嚼吧咽下去了:“是你让杜子康把我叫来的吧?”
杜道长倒是没有否认:“嗯,是我让他通知你来的。”
“为了王晨的事儿?”
高飞又问。
杜道长答非所问:“难道,高居士不想这件事有个了断吗?”
“其实,我跟他,跟她之间谈不上什么了断。”
高飞淡淡的说:“不管别人怎么看我,说是见异思迁的负心汉也好,是想家里红旗不倒,家外彩旗飘飘的暴发户也罢,总之我跟他们没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