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断,也不知道是死了,还是活着。
高飞肯定那俩人还活着。
他是个很大度的人,在给兔子索要债务时,最多多要一条腿的利息罢了(就是把那俩人的两条腿都打断)。
当然了,这些迷彩服,都是听从沈银冰指挥的,真正打断兔子腿的是她。
高飞当然不会在这时候打断沈银冰的腿,不是舍不得,而是不能,或者说不敢。
因为他基本能肯定,沈银冰既然选择在这所酒店内举办婚礼,那就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,比方始终盘旋在外面上空的直升机,比方这座大酒店的下面,早就安放了足够整座大楼轰然倒塌的炸弹。
现场无辜者太多,绝不能因为兔子的一条腿,还有那七八个受伤的热血青年,就让所有人都处于最危险的处境内。
从某种理论上来说,感情失败的女人本来就具备了疯子的潜质,而沈银冰无疑更是疯子中的疯子,一旦惹恼了她,来个玉石俱焚,这可不是高飞所希望的。
该牛比霸气时就得牛比霸气,但该收手时要是再强横,那就是沙比了。
高先生从来都不屑去做沙比才做的事儿,所以在雷厉风行般的出手解决了两个迷彩服后,借着沈银冰喝令手下放下枪的机会,就停住了手。
现场很静,受枪伤的那七八个人,也都咬牙坚持着,看着高飞。
很好,没有人受到致命伤,看来沈银冰这些手下,还算有点理智,也幸亏我能及时赶到,要不然接下来非得出大事--高飞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,昨晚一晚上没谁,拼命长途跋涉的劳累,让他真的很想坐下来好好歇息一下。
但他却知道现在绝不是休息的时候,因为警报还没有解除。
他看向主持台上的沈银冰。
沈银冰也正从那边看向他。
俩人的视线,一下子对峙到了一起。
沈银冰眼里的疯狂,玉面上的狰狞之色,都已经消失了,换上了让人讨厌的镇定,与蔑视生命的讥诮。
高飞跟她对视了片刻,就挪开了目光。
在这种情况下,唯有脑袋被门挤了的人,才会奢望用犀利的眼神,来折服一个手握强大杀伤力的怨妇。
“彭叔叔。”
高飞看向了彭云木,很客气的称呼他为叔叔:“能不能组织一下人手,把这儿的受伤者送到医院?”
“好,我马上安排!”
彭云木对高飞如此称呼,如此高抬他而感到欣慰,再说他本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