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，他可以利用几百年的时间修炼到如今的地步，他自废武力后，依然可以利用几百年的时间再修炼回来。
但是她不一样。
没了叶曦玥，他会活不下去……
她跳下望天涯，他曾经失去过她一次，痛彻心扉，如同行尸走肉。
他无法承受第二次失去她的风险，哪怕只是一丁点，他都不愿她受到半分伤害。
对上叶曦玥的眼，凰君夜露出淡淡的笑，笑容清冽，带着一股柔色，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，他好像在无声的告诉她：别怕，我在。
叶曦玥从未如此紧张过，她在他眼里看到了坚定，看到了无所谓。
即便自废武力，也无所谓？
“小子，你别做傻事，你好好想想，千万别做傻事啊。”
叶曦玥冲着他轻轻摇头，不要……
凰君夜缓缓闭上眼。
“凰君夜！”叶曦玥冷声说：“你如果自废武力，我现在就死给你看。”
凰君夜缓缓睁开眼睛，眼中清冽如泉水。
“乖，别闹，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。”北宫妖的声音妖魅响起。
即便到了现在，叶曦玥都有些不相信北宫妖会这么做，他并非卑鄙阴险之人，“北宫妖，你的做法简直让我意外。”
她重重咬住了‘意外’两个字。
北宫妖轻松却带着一丝霸道，“叶曦玥，我不让你死，你就不能死。”
他看向凰君夜，“时间不多了，我数到三，要不要自废武力，你来决定，一！”
凰君夜看着叶曦玥，“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一生一世吗？”
叶曦玥抿着唇，唇色泛白。
“许你一生，还我一世。”凰君夜荡漾着一抹浅笑，“无论今生今世，还是来生来世，只要你在这世间，我都会找到你，生死相依。”
叶曦玥摇了摇头。
北宫妖不动声色的深吸了口气，“二！”
第三声随之而来，“三！”
凰君夜缓缓抬起手，指尖抵住自己的眉心。
薄野子墨和精灵老祖以及苍莫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。
“凰君夜……”
“小子。”
“殿下。”
“……”
眉心溢出淡淡的光辉，一股一股光芒从他身体里飘散出来，他的武力，在涣散……
叶曦玥红了眼眶，“凰君夜……”值得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