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松了口气。之前她不确定李鱼是个什么脾气,还真怕他黑下脸来赶她离开,如今他这般模样,显然是接纳了她。
深深赶紧追上两步:“小郎君,你跟康班主认识呀?”
“小郎君,你大名就叫李鱼吗?好好记的名字。”
“小郎君,听你口音不是长安人呐,请问仙乡何处呀?”
“小郎君住的不是正房,却不知与此间主人是何关系呀?”
“小郎君,贵府几时开饭,我饿了”
一直懒得搭理她的李鱼一个踉跄,险险没有跌倒。
前方已到门前,深深赶紧抢前一步,将障子门拉开,规规矩矩鞠了一躬,双膝一屈,就在门口的蒲团上跪下:“小郎君请脱靴!”
李鱼还没被人这么伺候过,犹豫着刚一抬腿,深深就伸出手来,殷勤地帮他脱了靴子,紧接着是另一只,两个靴子脱掉,李鱼就迈步进了客厅。
唐初时候,胡椅尚不盛行于中原,门是横拉的障子门,桌子是跪坐使用的那种矮几,椅子是根本看不到的,家具也都不甚高大,地面铺了漆得发亮的原木地板,大厅里就有席居榻榻米,窗明几净,幽雅异常。
李鱼赤着脚儿站在厅中,瞧那墙上有琴有剑,几上有插花净瓶,环境疏朗优雅,对这环境倒也甚是满意。
李鱼刚想在席居上坐下,就见深深姑娘颠着脚尖儿,迈着小碎步进来,颠儿颠儿地进了内室,不消片刻又颠儿颠儿地出来,进了另一间仿佛书房的房子,然后颠儿颠儿地再出来,似乎去了后阳台。
李鱼茫然地看着,就见深深姑娘颠儿颠儿地从后阳台门户处回来,笑眯眯地对李鱼道:“我都看过了,这地方还真不错。郎君睡里屋,书房我也不会去打扰,晚上我就睡这厅里吧。”
李鱼真的败给她了,如此自来熟的女人
李鱼老实不客气地走过去,一屁股在深深所指的席居上坐下,双腿一盘,瞪着她道:“名字?”
面对收容她的李鱼,深深姑娘非常乖巧:“姓冯,名熠芝!”
李鱼一皱眉:“我怎么听追你的人叫你十八深?”
深深陪笑:“那是艺名儿。”
李鱼道:“艺名儿?你在康班主院子里表演什么的?”
深深傲然一笑,道:“吞剑!我最擅长表演吞剑!”
李鱼恍然,不以为然地一笑:“就那种弹簧剑?能伸缩的,呵呵,这种唬人的玩意儿”
深深登时红了脸,抢白道:“谁说那是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