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咬太子的时候,他却发现,自己根本没有别的选择,要想活命,只能按照慕长史的安排,把自己也变成一个受人驱使的小杂鱼,这才有一线生
机。就像慕长史根本不想理会受命于他,帮他搬动灵台器物回家的那些普通士卒,一旦神仙打架,他极有一线可能,会被上边的人放过。但这只是一种可能,更大的可能是,他将在神仙打架,各出法宝,各显
神通的时候,迅速被碾成渣渣。
然而,他已经体会到了当初受他逼迫的那个小卒的心情:没得选择。
王超把心一横,只好同意了。
“很好!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屯卫将军,这事儿如果你变成了只是受人驱使,朝廷又怎会过于难为你。呵呵,屯卫的军职,当然是没了,不过你放心,只要你忠心为魏王殿下做事,总有你的好去处!”
王超经过一番打气,仍是提不起精神,没精打采地道:“一切但凭长史吩咐。只是……”
王超瞿然一惊,霍地抬起头来:“糟了!那李鱼,每和我交接一件东西,都有详细记录,这……”
慕长史也是一惊:“一些清理出来准备销毁的旧物,居然登记如此详细?”
慕长史转念一想,笑道:“无妨!他是说就是了?呵呵,你只要一口否认,不就没事了?”
王超嘴里好像含了一个苦瓜,咧着嘴,慢慢说道:“每一桩,每一件,我都画了押的。”
这一下,慕长史也呆住了,呆呆半晌,突然问道:“那本簿册,在李鱼手上?”
慕长史想了一想,突然眼前一亮,忙道:“没有!那本簿册,是放在工地帐房了,我记得很清楚,最后一件器物登记完毕的时候,那登记人把簿册交给了工地管账的帐房,那账房顺手就锁进柜子去了。”
慕长史脸色一沉:“这账房就在灵台工地旁?”
王超道:“不错!”
慕长史在房中负手来回走了几圈,忽地站住,取过文房四宝,就在灯下洋洋洒洒,写了满满三页纸,对王超道:“逐页画押!”
王超道:“这是什么?”
慕长史道:“这是你的认罪书,你若不能依照本长史的吩咐做事,一切罪孽就得你自己来承担,到时候,这就是你的催命符了!”
王超满心苦涩,却不敢不从,只好一页页地画了押。
慕长史收好供罪书,神色一缓,对王超道:“兵贵神速,我现在就放你出去,你要当作什么都未发生,依旧回灵台当差,暗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