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看着他,“枭首?”
“是。”陆炳说道:“动手的乃是长威伯身边护卫孙重楼。”
“头颅何在?”嘉靖帝问道。
“那孙重楼把头颅扔了,被野狗叼走,不知所踪。”陆炳不知他的意思。
“可惜了。”嘉靖帝淡淡的道:“大好头颅,当传首九边!”
嘉靖帝看着陆炳远去,冷冷的道:“朕并非独夫,见不得臣子谋身。陆炳……”
声音渐渐低沉。
……
朱希忠平日里的主要任务就是陪侍嘉靖帝,若是嘉靖帝无事,他便可以自行安排。
而严嵩不同,作为首辅,他必须每日坐镇直庐,处理各方事务。
“国公,徐阶最近有些异动,这位蛰伏多年,看来是不甘寂寞了。”幕僚黄辽举杯。
“陛下需要人来牵制严嵩父子。”朱希忠随手把酒杯搁在桌子上。
“国公为何不主动请缨呢?”黄辽微笑道:“毕竟,成国公一系历来都是帝王信重的臣子,总比徐阶那等强吧?”
“权力是很甘美,一朝大权在握,指点江山,想想便令人迷醉。可你看看那些曾执掌权柄之人的下场……”
朱希忠冷笑,“从大明开国至今,胡惟庸等人,有几个得了善终?夏言若非庆之相救,此刻坟头草都三尺高了。”
黄辽叹息。
“你等读书人有个毛病!”朱希忠毫不客气的道:“只要能执掌权柄,就算是遗臭万年,死于非命也心甘情愿。还美其名曰一展所学,一展抱负,青史留名。实则便是利欲熏心。”
黄辽苦笑,却无法辩驳。
“我身为成国公,陛下近臣,荣华富贵一生谁也无法撼动。只要不出岔子,我的儿孙也会如此。这人啊!他要知足,不知足,迟早会被自己的欲望淹死。”
这是老成国公临终之前的话。
“我本想谨慎度日,可祖宗有交代,坦然侍君。”朱希忠笑的很得意,“所以,我便随心而为,活的畅快肆意。”
陆炳那等蝇营狗苟的谋身手段,朱希忠压根看不起。
“国公,国公!”
一个仆役急匆匆进来。
“谁死了?”朱希忠随口问道。
黄辽早已习惯了老纨绔的作风,故而一点都不惊讶。
“国公,二老爷当街遇刺!”
呯!
轰!
酒杯落地,桌子被猛然起身的朱希忠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