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氏的奢华令人难以想象,甚至不怕忌讳的说,怕是陛下的日子也比不了沐氏。
一个人太有钱了便会觉着了无生趣,人生毫无意义,此时财富就如同是毒药,而权力便是最好的解药。
“沐朝弼尝过了权力的甘美,无论是谁都别想让他舍弃掌控云南。”蒋庆之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着。
“我敢肯定的说,黔国公之死并不简单,沐朝弼是最大的嫌疑人。”蒋庆之用笃定的态度说道:“若是让沐巩那个孩子袭爵,我敢说他活不了多久!”
“呵呵!”崔元笑道:“沐朝弼难道就不怕大军南下?”
“能南下吗?”蒋庆之问道。
“自然是能的。”崔元说。
这些人还真是乐观啊!
蒋庆之心中嗟叹,但突然觉得这也不是坏事儿。
他需要藉此让朝中君臣看到沐朝弼的狼子野心,看到云南掌握在沐氏手中带来的许多麻烦。
只要沐朝弼执掌云南,蒋庆之就能寻到南下的借口。
控制云南,国祚能增加多少?
蒋庆之呼吸急促了一瞬,他发现脑海中的鼎爷转速加快了些。
显然鼎爷也在期待着。
但作为墨家巨子,蒋庆之必须要在朝堂上展露自己的眼光。
“陛下,臣以为,若是让沐巩袭爵,沐朝弼必然会对他下毒手。”蒋庆之先给沐朝弼下了烂药,随后看似漫不经心的道:“再这般下去,云南怕是真成了沐氏的了。臣还是建言,与其如此,不如让沐朝弼袭爵。”
但显然君臣都觉得蒋庆之担心太过了,严嵩甚至笑着说长威伯赈灾太卖力,以至于身心疲惫,该调养一番。
老严,等云南的消息传来,老子看你的老脸往哪搁!
“如此,告诫沐朝弼,另外礼部准备派人去云南,让沐巩袭爵!”道爷最后拍板。
随即各自散去,道爷留下了蒋庆之。
“可是身体不妥?”道爷问道,“伸手。”
呃!
蒋庆之伸手,道爷拿住他的脉搏,过了一会儿,“换只手。”
蒋庆之伸出右手,“不是男左女右吗?”
道爷看了他一眼,赤果果的鄙夷让蒋庆之干笑着。
“还不错,不过有些亏虚,回头让御医给你开个方子。你若是觉着不妥,朕给你开个方子也成……”
蒋庆之哪敢让道爷开方子,几句话糊弄过去后,赶紧告辞。
走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