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这两日孙重楼跟着澄荥时常出去,把守书房的人换做是窦珈蓝。她听到这话,默默低下头。
“我会赞同你的看法,弄走那人。”蒋庆之并非没有手段让澄荥离开,“可那是石头,我没法动手。否则此后每当看到他,便会觉着……莫名的难受。”
窦珈蓝抬头,她知晓这种感觉,也很羡慕蒋庆之和孙重楼之间的这种情义。
富城默然良久,“那么石头那边……”
“不用劝说。”蒋庆之说道:“让他自己选。”
“可那小子蠢笨。”
“老富,石头看似蠢笨,可靠着直觉来活着的人,他们做出的选择,比咱们这等靠利益来决策的人高明百倍。”
蒋庆之说道:“我知你不舍,可许多时候,这都是命。命中注定,便不由人。”
若是强留下孙重楼,这娃会不会郁郁寡欢?
一个郁郁寡欢的孙重楼……富城嘴唇动了动,“老奴知道了。”
“告诉澄荥,若是他,或是什么大纵寺,或是什么崖儿城,但凡逼迫石头做些什么……”蒋庆之眸色冷厉。
富城回去转达了蒋庆之的决定,“此事伯爷说了任由石头选择。不过伯爷有句话。”
澄荥大喜,“请说。”
“伯爷说了,若是你或是大纵寺,或是什么崖儿城,但凡逼迫石头做些什么,大军兵临城下之时……对了,知晓大同之外的京观吗?”
“那座尸山吗?”澄荥念了一句佛号,“贫僧得知时人在陕西,念了一卷经文为那些亡者超度。”
“伯爷的意思,西域那边兴许也缺一座京观。”
富城回头就笑眯眯的把孙重楼带到自己的房间,说了许多……
什么人情世故,什么人心险恶,什么自保之道……
第二日,当富城醒来时,走出卧室,却没看到那个眼巴巴等着自己的少年。
一瞬间。
富城觉得心痛如绞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