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谁说话?”士子恼羞成怒的道。
老士子淡淡的道:“我从束发受教以来,见到的士子要么简单,要么便是油滑不沾手。
简单的一旦中举,便能发家致富,从此钻进了钱眼子里。
油滑的一朝成名,从此蝇营狗苟,溜须拍马……为的也是功名利禄。
儒家为何会如此?
靠着这些人,可能让江山社稷蒸蒸日上?可能有盛世?
长威伯说儒家已死,我深以为然。”
有人认识老士子,说道:“宁正,你这般敬仰那位巨子,何不如投入他门下?”
“哈哈哈哈!”
“他敢?”
就在哄笑声中,老士子整理了一下衣冠,环视一周,“这个儒家充斥着腐烂之气息,令我郁郁不欢。说实话,十年前我就有了披发入山的念头。今日你等一说,正好。”
宁正进了巷子,身后留下一群愕然的士子。
“他真去了!”
宁正走到了伯府外,对朱时泰拱手。“学生宁正,求见巨子。”
里面正在考试,朱时泰蹙眉,“你来晚了。”
宁正笑了笑,“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只要明悟了道理,何时都不晚。”
蒋庆之听闻有个老士子求见,也颇为好奇,“让他来。”
院子里摆满了案几,蒋庆之在正对面坐着,宁正被带到他的身侧。
“见过巨子。”
蒋庆之抬头,见宁正脸上的皱纹不浅,不禁愕然。
“学生听闻巨子说儒学非治国之学,那么学生敢问,治国之学说当有哪些必不可少的?”
这人竟然还给蒋庆之出题目,正作欣慰状看着考生们的夏言莞尔。
“这个题目倒是一针见血。”徐渭和胡宗宪负责考场纪律,他说:“比那个什么马原强多了。”
胡宗宪说道:“马原见事不可为,便撒腿就跑,可见对此行并非势在必得。心中一旦存着可进可退的心思,被伯爷当头一棍子,便会心生退意。倒也不奇怪。”
“伯爷会如何作答?”徐渭很有兴趣的看着那边。
“治国之学说……”蒋庆之略一思忖,“政治,工事,经济,教育,军事……这五项乃是重中之重。”
宁正眸子一亮,“看巨子把工事排在第二位,敢问为何?”
“大明最根本的问题是什么?”蒋庆之问道。
“田地不够,粮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