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侍鼻青脸肿的被带到了殿内。
卢靖妃看着蒋庆之,“此人所犯何事?”
“有人泄露裕王行踪,拷问后得知消息是递给了孙偶。”蒋庆之没说泄露行踪的目的和结果。
卢靖妃也聪明的不去过问此事。
这个女人行事爽利,且知进退,有手腕,若非道爷看透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,此刻早已母仪天下了。
“你跟着我十余年了。”卢靖妃看着孙偶,叹道:“当初你只是个小内侍,一日被人欺凌躲在角落里哽咽。我见了心中不忍,便把你要在了身边。按理不说感激,可也不该背叛吧!”
孙偶抬头,惨笑道:“一个好端端的男人却被阉割了,心中的滋味儿一言难尽。不信娘娘问长威伯,若是没了那东西会是何等绝望。”
卧槽!
这个狗东西!
蒋庆之干咳一声。
“奴婢看着那些太监威风凛凛,吆五喝六,任意处置手下,心中艳羡不已。可宫中要想晋升何其艰难……”
“谁?”卢靖妃问道。
孙偶笑了笑,“娘娘回个头。”
卢靖妃回头,一个女官缓缓跪下。
“是你?”
女官垂首,“奴该死了。”
蒋庆之摇摇头,悄然走了。
陈燕把他送出去,低声问道:“裕王那边娘娘不好插手。不过此次能拿到两个吃里扒外的蠢货,还是要多谢长威伯。”
“客气了。”
卢靖妃自诩手腕了得,可今日却活生生被两个手下的背叛打了脸,那滋味一言难尽。
“对了,长威伯。”陈燕说道:“景王殿下最近不知在忙些什么,几日不见踪影。”
蒋庆之说道:“他倒是授了几节课,怎地,随后没回来?”
“殿下每日早出晚归,一问就说是去教书。娘娘也没在意,后来发现不对。”陈燕说道:“殿下每次回来看着颇为疲惫,且吃的越发少了。”
“都不省心啊!”蒋庆之感慨的道。
陈燕捂嘴笑道,“长威伯辛苦。”
蒋庆之是很辛苦,他去寻道爷发牢骚。
“这般大的年纪,正是叛逆的时候。长辈说东他们往西,长辈说太阳是圆的,他们嗤之以鼻,非要说太阳是扁的……”
蒋庆之觉得皇室先生的任务太麻烦,想丢还给道爷。
嘉靖帝摩挲着玉锥,“为何不把人心叵测给老三剖析清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