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就蜂拥冲了出去。
一场薄雾在外笼罩着,细雨淅淅沥沥的黏在人的脸上和身上。
“这雨有些江南的味儿。”
一个学生伸手感受到了一下雨丝。
“樊林。”
几个学生过来,伸手感受雨丝的樊林回身:“毛云啊!何事?”
毛云身材魁梧,但面色却苍白,眼圈乌青,一看便是酒色过度。
“我听人说长威伯去了京卫。”
樊林一怔,“这是要开始了?”
毛云点头:“京卫一旦开始操练,再想进去就难了。你爹在五军都督府,我爹在羽林卫,咱们两家联手?”
“好说。”樊林呵呵一笑,“我爹说了,长威伯得避讳军权,下面的人事他不会伸手。”
“和我爹说的一样。不过我爹说了,京卫如今差了不少将领,咱们这批武学的学生正好去填补。”毛云看看左右,“今日我爹他们会建言,让咱们提早出武学,进京卫。”
“好!”樊林说道:“不过我爹说,长威伯太狠,所谓什么……水至清无鱼,他眼中黑白分明,咱们的日子可不好过。”
“怕他个鸟!”毛云冷笑道:“他不得不用咱们。另外,那些士大夫可在盯着他。这几日去我家的人可不少。等他们走后,我爹说,蒋庆之和陛下一般四面树敌,迟早会身败名裂。咱们进了京卫莫要跟着他作死。”
“那……”樊林挑眉,“和那些人联手?”
“你爹也是这般说的?”毛云笑道。
樊林点头,“我爹说这个天下乃是读书人的天下,蒋庆之那个什么墨家就小猫几只,他蛊惑陛下和士大夫们争斗不休……他要作死,咱们看热闹就是了。”
“正该如此。”毛云说道:“回头进了京卫,咱们兄弟常联络。”
“好说,有事儿共进退。”
几个学生交换了个眼神,都笑了起来。
放眼四处,那些学生大多都在说着此事。
“大好时节啊!”毛云得意的道。
咚咚咚!
鼓声突然响起。
学生们都楞了一下,缓缓看向小教场。
武学内的规矩和军中差不离,击鼓聚将,击鼓集合。
但武学这一套早就荒废了,故而学生们都没反应过来。
正在值房里或是喝茶,或是聊天扯淡的教授们也楞了一下。
有人骂道:“是哪个顽劣的在击鼓?逮到重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