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任命属下管辖云南。”
“任命?国公可认识云南官吏?可知晓云南虚实?可知晓那些土司谁家势大?谁心怀叵测?”
沐朝弼见陈氏词穷,便讥诮的道:“若是无我,此刻这里早已成了土司们的巢穴。你母子二人成了他们的奴隶。权力?拿不住的权力只会带来灾祸!”
“国公是朝中,是陛下任命的黔国公,都督本该尽心辅佐,可都督如今在作甚?在逼迫国公,这可是臣子之道?”
陈氏厉声道:“回头国公写一份奏疏进京,都督不怕雷霆至吗?”
“呵呵!”沐朝弼眯着眼,眼中迸发出了寒光,“贱人,尖嘴利舌,真当我是好性子不成!”
陈氏退后一步,抱起沐巩,警惕的道:“你想作甚?前任国公死的不明不白,若是国公再度……沐朝弼,陛下震怒,大军必然南下,你和那些贼子必然死无葬身之地!”
沐朝弼双拳紧握,突然微笑道:“你等好生照看国公,剩下的事……我自会尽心辅佐国公。”
他转身出去,直至到了前面,止步对张乾说道:“有人在给陈氏出主意,是想逼迫朝中对我出手。张乾!”
“都督!”张乾有些兴奋,“封锁住后院即可,隔绝他们母子与外界联络,剩下的事儿都督可一言而决。”
“不!”
沐朝弼负手看着那些往来官吏,“云南是我沐氏的云南,沐氏之事,也是我云南之事,与朝中何干?我执掌云南数年,自问不差。朝中却对我别有看法。若是照此下去,迟早会鸟尽弓藏。”
“都督之意是……”
“既然朝中不仁,就休怪我沐朝弼不义!”沐朝弼眸色狠厉,“若是沐巩去了,论血脉,谁有我近?”
“都督!”张乾心中一紧,“若是沐巩身死,朝中难免会猜测是都督所为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?”沐朝弼说道:“云南地处西南,偏僻不说,且地方局势复杂,朝中除非派遣大军南下,否则休想撼动我沐氏的根基。另外,一旦朝中出兵,别忘了俺答!”
张乾低声道:“俺答必然会顺势南下。可这是和蒙元人……”
“到了这等时候,还顾忌这些作甚!”沐朝弼侧身看着他,眼中闪烁着恍若鬼火般的寒光,“黔国公这个爵位既然朝中不给,那我便自取!”
张乾深吸一口气,“是。”
……
“别担心、”陈氏抱着刚吃完奶的黔国公说道:“娘已令人快马送了奏疏去京师,沐朝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