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庆之遇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有心人耳中。
“就在京师之外。”
仇鸾等人还在饮酒,就接到了消息。
“据闻刺客扮作是农人突袭,不知为何未曾得手,反而被蒋庆之桥所杀。”
“农人?”
几个武勋相对一视。
仇鸾拿着酒杯,玩味的道:“蒋庆之出游乃是临时起意,而扮作是农人,且恰好在他经过之处等候,这一切……不可能一蹴而就。”
“是蓄谋已久。老夫敢说,那些人盯着蒋庆之很久了,这一套都演练了多次。”
“没错,可这是谁干的?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
“别看老夫,据说陈素被捞起来时,肚子膨胀如鼓,卡在井口许久。最终仵作出手,用刀子划开了他的小腹,好家伙,烂肠子烂肚子泄了一地……
陈家从那日开始便在外买水喝,邻居家也是如此。老夫胆小,不敢冲着那位睚眦必报的巨子动手。”
“也不是我。”
一个个武勋摇头,最终仇鸾开口,“那会是谁?”
……
道爷闻讯震怒。
“谁干的?”
黄锦低眉顺眼,“锦衣卫出动了,东厂那边芮景贤说枕戈待旦,就等着陛下开口。东厂上下誓言要把京师翻个底朝天,定然要找到凶手。”
嘉靖帝冷笑,“早上才将谈及新政,午饭前便遭遇刺杀,这是在糊弄朕?还是说那些人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!”
……
“巧了不是。”
严世蕃揉着独眼的眼角,笑的很开心,“按理应当是士大夫们最可疑,可从朝会到蒋庆之遇刺间隔太短,任谁也无法布下这等大局。那么,唯有将门。”
“这口锅……谁来背?”严嵩也觉得有些头痛,“蒋庆之那边可有说法?”
“那边没人能问到话。”崔元说:“蒋庆之一回来,新安巷中就多了锦衣卫的人,说是护卫。操蛋,新安巷那边连乞丐看人都如同看贼,用得着他陆炳装模作样?”
“谁说我装模作样?”
帘子被掀开,陆炳走了进来。
崔元干笑,“正想寻你。”
“如何?严世蕃问道。
陆炳说道:“蒋庆之那里拿了活口,不过并未有什么线索。”
“果然,这是个大局。”严世蕃笑道。
“将门若是动手,最有可能的便是在城中刺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