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正常吗?”严嵩笑道。
“可脖子上多了一把刀,从左侧穿到右侧。”
严嵩忙碌了一整日,此刻脑子里发蒙。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看向崔元,“你是说……马上风是故意的?” “就是故意的。”崔元说:“那女妓都被吓傻了,说是只看到一个黑影,随后就被打晕了过去。醒来就见刘发上下都在流血……”
严嵩缓缓起身,“那些人肆无忌惮刺杀蒋庆之,以为没有证据蒋庆之只能咽下这口气。”
“蒋庆之回到新安巷,看似偃旗息鼓,护卫们也大多在家。所有人都以为他认栽了,可转瞬刘发就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。同样是赤果果的谋杀,可同样寻不到和蒋庆之有关系的一丝一毫证据。”崔元说。
“这是悍然报复!”严嵩眯着眼,“把东楼弄回来,就说有急事。”
严世蕃被人从青楼请回来,不耐烦的道:“何事这般大惊小怪的?”
“刘发死于马上风,脖子上却插着一把刀。”严嵩简单说了此事。
“蒋庆之!”严世蕃眸子一缩,“我就说他怎会偃旗息鼓,原来是等在这。上午遇刺,晚上就弄死了刘发,这报复之快,多少人要为之脊背发寒……”
“此事会引发士林咆哮。”严嵩说道:“一旦京师士林展开报复,这朝中就要乱了。”
严世蕃喝了一口茶水醒酒,凝神良久,突然一拍桌子,“乱了也好!”
“嗯?”崔元不解,“为何?”
严世蕃说道:“两帮人斗起来,咱们看热闹之余,正好顺势扩张……”
“元辅。”一个内侍进来,“陛下吩咐,朝堂不可乱!”
内侍走了,值房里安静的吓人。
……
朱希忠起床了,洗漱后去了前院。
管事在前院等候,见他出来行礼。
“如何?”朱希忠问道。
“马老三亲自出手,下了祖传的秘药,最后一刀了结了刘发。”
“告诉马老三,京师天寒地冻,南边却颇为暖和,去歇息半年。”
“是。”
回到后院,朱希忠拍拍院子里的大树树干,眸色幽深。
“国公。”国公夫人也起来了,问道:“可是有事?”
朱希忠回头笑道:“庆之那边昨夜进贼了,我让人去帮衬了一把。”
国公夫人掩口打个哈欠,“庆之年轻,家中娘子也经验不足,回头我去看看,好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