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抚,布政使等衙门在,但在天高皇帝远的云南,这些官员能对沐氏起到的牵制作用有限。
比如说赋税。
从进了云南开始,沐舒就弃车骑马,她此刻跟着蒋庆之,闻声说道:“赋税虽说名义上是官府收取,可沐氏有镇守云南之责,故而慢慢的就把赋税之事也拿了过去。为此布政司使还和沐氏打过官司,不过最后不了了之。”
这是纵容啊!
蒋庆之叹道:“这几如独立王国,难怪没有官员愿意来云南任职。”
沐舒看了一眼蒋庆之,见他眸色锐利,心中不禁微喜,“以前还好,自从沐朝弼接手云南之后,和布政司使、巡抚等官衙矛盾重重。沐朝弼手握大军,那些官员担心激怒了他,故而也跟着蝇营狗苟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身边跟着一个知晓沐氏内幕的人,确实是帮助很大。
蒋庆之吩咐道:“斥候马上出发,一路正大光明去昆明打前站。记住,要让昆明官民看到我京卫的威武!”
“领命!”
斥候出发了。
沐舒低声道:“伯爷,沐朝弼此人是真凶残,此人眼中无父无母,无妻无子,为了自己的利益,他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。”
在沐舒的口中,沐朝弼就是个枭雄。按照历史记载,这位也确实是不简单。
连杀两位侄儿,逼迫朝中无可奈何让自己袭爵。后续更是为了权力准备杀子……还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事儿,蒋庆之不大记得了。
枭雄吗?
蒋庆之淡淡的道:“这一路,就看看这位枭雄的手段如何!”
……
五日后。
春季的昆明四处草长莺飞,清晨,昆明城城门打开,一群群人蜂拥而出,看样子是准备去踏春,还有带着大车出行的,车上带着炊具食材,准备去野炊。
数骑沿着官道疾驰而来。
“闪开!”
为首的军士厉喝。
“闪尼玛!”有出城的少年骂道。
“那是沐朝弼的人,你特娘的作死呢!”同伴拉了他一把。
数骑冲进了城中,那个少年回头道:“看着像是死了爹娘的模样,莫非是袭爵之事出了纰漏?”
同伴说道:“先黔国公一脉算是绝了,兄终弟及,按理也该轮到沐朝弼了。”
“可谁不知晓两位黔国公死的蹊跷。朝中衮衮诸公皆是老狐狸,岂会不知?”少年冷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