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年黔国公死的比较频繁,导致天使也来得频繁。
但此次来的竟然是长威伯蒋庆之,一下就引发了舆论狂潮。
“那是个杀神,陛下令他来云南,可见不怀好意。”
韩延三十余岁,女儿已经许给了沐朝弼的儿子,借着这个关系,韩氏的生意越做越大,在昆明堪称豪富。
他对面笑吟吟的男子叫做朱巡,做的是布匹生意,靠着供给云南官兵布匹,生意火红的连京师同行都艳羡不已。
朱巡喝了一口京师采买来的好茶,品味了一番:“可他就带着一千骑,难道还能翻天不成?我多次进出军营,我云南官兵训练有素,一千骑……不是我吹嘘,也就是一阵风便能给刮飞了。”
“可那是谋反!”韩延负手而立,“那蒋庆之一来就让都督没脸,这是逼迫之意。可他为何有恃无恐呢?”
“他在赌,赌都督不敢谋反。”朱巡冷笑,“此人乃是陛下表弟,据闻与陛下关系颇为亲近。此等近臣最是跋扈。
不过这里是云南。都督曾说过,这是沐氏的云南,是龙你得盘着,是虎你得给趴着。蒋庆之若是不收敛……青山何处不能埋骨呢?”
“割据吗?”韩延眸中有异彩闪过,“都督有野心这我知晓,可当下大明并未呈现颓势……且陛下并未失德……”
“什么颓势失德,只需四个字字即可!”
“哪四个字?”
朱巡用手指头蘸取了茶水,在桌子上写了四个字,起身道:“国公府中的宴席应当要开始了,我先去看看那位传闻中的名将是个什么模样。”
他走后,韩延看着那渐渐干燥的水迹,伸手拂拭。
“天高地远!”
……
蒋庆之的驻地就在胡雄驻地的隔壁……这是胡雄为他寻的地盘,蒋庆之略一思忖,就放弃了张守等人推荐的地方。
至于沐朝弼,此人假惺惺的请蒋庆之入住国公府,蒋庆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。
蒋庆之沐浴出来,胡雄还在外面等候,“长威伯,沐朝弼此人凶悍,上次咱的一个手下被他寻到由头,竟然当众痛打……活活打死啊!”
胡雄咬牙切齿的道:“咱那个手下不过是喝多了,冲撞了沐朝弼出行罢了,那个狗东西,竟然痛下狠手。”
蒋庆之说道:“你那手下是故意的吧?”
胡雄呵呵一笑,“这自然瞒不过长威伯,我那手下见不惯沐朝弼逼迫,忍不住就想寻他说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