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乃是千年来的规矩。”
沐朝弼叹道:“可我在想……若是长的那个,他死了呢?”
一阵风吹进来,画像抖动着。
“天可怜见,大概是苍天听到了我的声音,于是兄长二十岁便去了,我在想,该轮到我了吧?”
“可那些族人却把沐融那个还在吃奶的孩子推了出来,朝中也是如此。凭什么?” “凭什么一个还在吃奶的孩子能袭爵?就凭他是沐朝辅的儿子吗?我不服!”
桌子上的烛台上,一根儿臂粗细的蜡烛在燃烧着,烛光摇曳,把沐朝弼的身影投射在画像上,仿佛两兄弟正在亲切谈话,又仿佛是在拼死搏杀。
“朝中令我为都督佥事辅佐沐融,可为何不径直让我袭爵?”
沐朝弼鼻息咻咻,“看着那个奶娃坐在上面发呆,我岂能忍?父亲……”
沐朝弼看着沐绍勋的画像,“我就这么辅佐他长大成人,再亲手把自己辛苦打拼维系的云南交给他……那岂不是为人做嫁衣?”
他笑了起来,笑容在烛光中有些诡异,“既然忍无可忍,那便无需再忍,我便悄然动了个手脚。没多久,我那大侄子就去了。
我早早就令人去京师托请关系,为我谋划袭爵之事,我在云南造舆论……一切准备就绪,可陛下和朝中竟然……”
沐朝弼用力一拳捶打在沐朝辅的画像上,“他们竟令沐巩袭爵,依旧是个奶娃,依旧是个奶娃啊!”
沐朝弼缓缓蹲下,咬牙切齿的道:“一不做,二不休,既然朝中不仁,那就休怪我沐朝弼不义。是我出手弄死了沐巩,如今兄长一系血脉断绝,朝中能如何?陛下能如何?”
沐朝弼仰头看着画像,“兄长,伱又能如何?哈哈哈哈!”
大笑声中,沐朝弼起身,“对了,忘了告诉兄长,陈氏我还留着,我这便去看看这位美艳的嫂子……哈哈哈哈!”
他去了后院的一个小院。
没多久,里面传来了陈氏的厉喝,“沐朝弼,你要作甚?放开我,放开我……”
不知过了多久,沐朝弼一脸餍足的出来,对看守的护卫说道:“不许人接近此处。”
“是。”
沐朝弼站在小院前,仰头看着夜空,笑道:“一朝权在手,便把令来行。昔日曾看轻我的,如今却在我的身下婉转相迎。这个世间便是弱肉强食,再无半分道理可言。哈哈哈哈!”
没多久,张乾求见,带来了众人商议的结果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