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外的那块地颇广,因距离京城不远,一直以来也有人在眼红,甚至有人进宫时试探,想索求那块地方。
但道爷一直不为所动。
京城经过多年发展,早已容纳不下膨胀得厉害的人口。
顺其自然的,许多人在城外搭建屋子居住,人越来越多,自发形成了京师的附属城镇。大户人家一看不行啊!那么宽敞的地方咱也得占一块。
随着大户人家也纷纷往城外扩展,有人建言是否兴建外城。但因耗费太大,被户部顶了回去。
——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。
这是当时户部上下的态度。
蒋庆之那块地就在外城聚集地的边缘,前面还有不少空地,按理不该有人去侵占。
但那十余户人家却就是铁了心,就在那块地的边缘,也就是靠近外城聚集地的边缘地带搭建了茅屋,和外城边缘的人家可以遥遥相望。
“这是故意的。”
胡宗宪站在交界处,冷冷的道。
前方数十茅屋聚拢在一起,竟然还形成了一条小街道。
数十男女老少正在哀嚎。
“咱们孤苦无依,在城中无处容身,便借了贵宝地栖身一阵子,听闻长威伯仁慈,难道也不许吗?”
“老夫听人说墨家什么……爱。”
“博爱!”
“是兼爱!”
“对,兼爱。”老人说道:“长威伯仁慈,墨家兼爱,咱们是听了这个,这才来了此处暂居。咱们也并非不讲道理。既然暂居此地,每日洒扫一番也是有的。等伯爷归来,咱们……”
老人看着那些人,“咱们便投身伯府为奴。”
一个妇人说道:“咱们如今全部身家都用在了修建屋子上,若是贵人要驱逐咱们,没几日便会被活活饿死。奴不怕死,可这孩子……”
不知她怎么弄的,怀里看着两岁不到的孩子大声嚎哭了起来。
围观的人不禁叹息。
“都是可怜人。”
“京师居,大不易,别说是他们,普通官吏也买不起宅子,开始是咬牙租住,后来租金涨的厉害,也只好跟着出城建屋暂居……”
“都是可怜人,何必呢!”
“就是,听闻新安巷那位教导二位皇子时曾说,民为本。这不就是民吗?”
胡宗宪听着这些别有用心的话,说道:“这些茅屋估值几何?”
随行有伯府的账房,他看了几眼,“最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