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人在支持蒋庆之。
“不知何时能见他一面。”王氏觉得为夫君出气的任务完成了,便笑道。
“谁要见我?”
门外走来蒋庆之。
“见过丈母。”
常氏没想到他竟来了,笑道:“怎地不先来这里?都是一家子,没得这避讳来那避讳。”
蒋庆之说道:“听他们说丈人重新拾掇了院子,我想着学学,回头家中也重新摆弄一番。”
李恬说道:“娘你不知晓,夫君从西苑挖来了不少花树,这里种几棵,那里种几棵,看着凌乱无章。”
“西苑?”王氏呵呵一笑。
蒋庆之看着王氏,他最不喜的便是这等冷嘲热讽的人,但念及此人是常氏娘家的亲戚,便忍了。
“我再去看看。”蒋庆之不耐烦和这些妇人打交道,便走了
等他走后,众人又说了些闲话,王氏笑吟吟的说自己在南方出行时的威风……
别以为这些所谓的贵妇之间聊的都是什么高大上的话题,只要是人,就逃不过炫耀的本能。
“哦!是吗?”李恬见母亲笑的勉强,便说道:“我倒是不敢弄这些。”
“为何?”王氏问道。
“我的仪仗若是摆出来,夫君就会说什么……没得弄的浩浩荡荡的,那倒不像是出行,像是戏班子的戏子上街演戏。”
你这是讥讽我是戏子!?
王氏大怒,刚想讥讽,可却见李恬挑眉,这才猛地想起一件事。
常氏微笑道:“伱啊你,那县主的仪仗从未摆出来过,倒也白费了陛下的一番厚爱。”
是了,眼前这个笑的温和的侄女儿还有一个身份,那便是华亭县主。
王氏面色有些难看……越是自信,越是自傲的人,一旦被打击后,往往承受能力最差。
跟着来的几个妇人都在北方多年,趁着王氏消停了,她们马上把注意力转向李恬,嘴里小心翼翼的奉承着,不时看看李恬的脸色。
对于她们来说,什么儒家墨家之争,都和自己无关。
家里男人说了,当下朝中局势纷杂,是最好升迁的时候。若是能寻到升迁的机会,管他什么墨家巨子还是什么子,好处拿到手了再说。
而且,当今两位皇子都是蒋庆之的弟子,无论是谁登基继位,只要不被儒家压制住,都会善待蒋庆之。
所以王氏的担心在南方看来理所当然,而在北方的不少人眼中就是杞人忧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