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犀利的利器。可许多事岂能急切!”
嘉靖帝叹息,“你要工匠,朕给你,你想把墨家的影响力扩张进兵仗局,朕……也未曾断然拒绝。你这孩子,这是要逼迫朕不成?”
嘉靖帝看着那张苍白的脸,轻轻摇头,“那一日朕看到太子倒下,只觉着五内俱焚,又如同五雷轰顶。朕本以为此生再不会经历此等艰难时刻,可此刻……”
嘉靖帝伸手轻轻触碰了蒋庆之的脸颊一下,“你的雄心壮志呢?你想中兴大明的豪情壮志呢?难道你要把那些敌人尽数留给朕,想累死朕吗?醒来,朕还有许多事要你去做。朕……什么都答应你!”
一滴水珠落在了蒋庆之的手上。
那只手轻轻颤动了一下。
“士大夫正在大肆庆贺,朕已令锦衣卫和东厂去查探,一一记录,若是你……”
那只手缓缓握紧。
“若是你不测,那些人一个都逃不了……”
“陛下!”
门外,一个御医突然惊呼,道爷猛的回头,眼神锐利,“何事?”
御医指着蒋庆之的手,“长威伯的手……”
道爷回头,低头一看。
那只手不知何时握成拳,正在抖动着。
蒋庆之面色挣扎,仿佛在和谁搏斗。
他浑身猛地一挣,睁开了眼睛。
“道爷。”
嘉靖帝的脸瞬间恢复到了那等古井无波的状态,“醒了?”
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蒋庆之缓缓看着周围。
这是在家啊!
可怎地道爷来了,还有,门外那些人是谁?
李恬走进来,身后是景王和裕王,以及唐顺之。
还有一个道人。
“夫君!”
从昨日开始,李恬就一直处于焦虑担心中,但越是这等时候,她越需要对外保持平静的姿态。此刻见丈夫醒来,焦虑担心一下消散,不禁喜极而泣。
“喵!”
众人听到猫叫,抬头一看,原来多多一直都在房梁上趴着。
仿佛在守护着自己的主人。
道爷淡淡的道:“躺好。”
他再度诊脉,良久说道:“人一醒来,血脉就活了。不过你此次病的不轻,要好生调养一番。”
“是。”蒋庆之觉得身体有些虚弱。
道爷起身,“回头有事令人进宫告知朕。”
“是。”李恬蹲身,第一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