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期的庶吉士大多远离这位才子,甚至有意无意的排挤他。在翰林院也只有高拱和张居正走得近,但高拱是编修。
也就是说,张居正在翰林院被同期的庶吉士们边缘化了。
但他张叔大在乎吗?
到了西苑,张居正先去直庐冒个泡。
“叔大啊!”严世蕃对这个年轻人没有多少好感,总觉得这厮的一身傲骨令人不适,让他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沈炼。
“今日事多。”严嵩拿着奏疏,“你且去轮值。”
“是。”
身为庶吉士,有为帝王起草诏书,和讲解经文的职责。
但这并非是所有人都能有的荣誉。
张居正依旧轻而易举,隔三差五就进宫。
所以你让那些失意者如何不妒火中烧?
走出直庐,张居正脚下轻快,心中却在琢磨着自己在翰林院的处境。
前方有人影闪动,张居正刚想躲避,却因惯性的缘故还是撞到了对方。
“哎哟!”
一个官员被撞的跌坐在地上,面色煞白,指着张居正喝道:“撞到了老夫还想跑?”
张居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“下官并未跑。”
“还敢说没跑!”官员说道:“老夫刚弹劾了你,怎地,这是要报复?胆大妄为,胆大包天……”
直庐往来的官吏不少,众人止步看着这边,有人嘀咕:“那不是范重大吗?”
范重大乃是御史,人称‘范蟹’。
此人一旦盯住了谁,便会咬着不放,直至把对方弹劾下台。
这个性子和螃蟹相同,螃蟹也是夹住了什么就会不撒手。
“张居正要倒霉了。”有人笑道。
“这厮竟然和墨家厮混在一起,他不死谁死?”
范重大起身拍拍屁股,“你张居正在翰林院排挤同僚,非议朝政……”
一连串罪名从范重大口中源源不断的出来,张居正冷冷看着他,“庶吉士难道不能议政?”
范重大说道:“自然能议政,可你那却是非议!”
范重大见他默然,以为是怕了,不禁暗自得意,“你张居正动辄便说朝中当下如病人,大明身患五等重疾,若是不治,迟早会葬送了江山社稷……
就在上个月,你还与人说,陛下遁入西苑,乃是严党能横行朝堂的源头……”
这是批龙鳞……
道爷可不是善茬,历史上和他玩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