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希忠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历经三朝而荣宠不衰。
成国公一脉仿佛在祖辈就把武勇耗尽了,到了后面几代,多是靠着忠心和威望维系门户。
到了朱希忠执掌门户后,这货觉得自己文不成,武不就,若是靠本事,大概率会扑街。
他爹临去前也颇为焦虑,但最终还是给了个不是法子的法子。
“儿啊!为父想让你装,可你装着也不像,没得让陛下觉着你这人虚伪。既然如此,那你就凭着性子做人吧!可保平安。”
“此后,我就全凭本性做人。”
蒋庆之没想到这货竟然这般直白坦率,心中多了些拉拢此人的把握。
成国公一脉虽说渐渐平淡,可多年来在军中积累的威望却不作第二人想。
拉拢了朱希忠,蒋庆之就多了一个强力帮手。
嘉靖帝在西苑办公,身边必须有重臣辅佐,否则遇到个什么事儿,还得叫人去宫中召唤。一来一去耽误事儿。
能入直西苑的都是嘉靖帝的宠臣。
夏言,严嵩,陆炳,朱希忠这个老纨绔也在其中。
此刻蒋庆之就在朱希忠的值房里喝茶……喝酒。
“喝吧!除非大事,否则陛下今日不会召见我等。”朱希忠笃定的道。
“其实,我颇为羡慕国公。”
“为何?”
朱希忠斜睨着他,“莫要糊弄我。”
蒋庆之叹道:“能凭着本性行事者,当世能有几人?陛下,亦不能啊!”
强如嘉靖帝,也有许多憋屈和妥协的时候。
朱希忠一怔,这个角度比较奇葩,他还真没琢磨过。
越琢磨,就越觉得自己果然活的自在洒脱。
“哈哈哈哈!”
朱希忠越看蒋庆之越觉得合眼缘,“来人。”
“国公。”有小吏进来。
“若是陛下闻讯,就说我与长威伯出去喝酒。”
“是。”
“别担心。”朱希忠起身,不等蒋庆之婉拒,“陛下知晓了也不会恼火。”
这就是全凭本性做人的好处,嘉靖帝不会猜疑。
“不喝了吧?”蒋庆之头痛的道。
“今日难得,不醉不归。”
朱希忠拽着蒋庆之就走。
出了值房,正好严嵩和陆炳出来。
四人止步。
默然。
中间就隔着一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