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靖帝登基后,士大夫们依旧如故,先准备给他几闷棍。
——哎!知道这个天下是谁的天下了吗?
蒋庆之看了嘉靖帝一眼。
这位表兄指着文官们叫骂。
“一群瓜皮!这是老子的天下!”
正如蒋庆之教导朱载坖的那样,凡事不要看表象,要透过现象看本质。
所谓大礼仪之争,表象是君臣为了先帝和嘉靖帝老爹的名号之争,实则是以杨廷和为首的士大夫群体,通过和宫中张太后联手,逼迫嘉靖帝低头的斗争。
嘉靖帝若是低头,那么一切好说。
只是从此他就成了一个傀儡。
可嘉靖帝却梗着脖子,和群臣斗,和张太后斗。
斗来斗去,两败俱伤。
夏言孤傲,孤傲到了身为首辅,当自己倒霉时,竟然没几个人为自己说话的地步。
做官,做首辅,夏言牛逼。
但做人,他连孙重楼都不如。
这是夏言的鸣冤奏疏。
“陛下,崔驸马和陆指挥使求见。”
嘉靖帝点头。
二人进来,崔元看了蒋庆之一眼,微微一笑。
云淡风轻。
好似有什么好事。
陆炳依旧如故,沉稳异常。
朱希忠也来了。
小朝堂聚齐。
嘉靖帝扬扬手中的奏疏,“夏言上疏为自己鸣冤,这是第几次?”
这份奏疏走的是正规渠道,也就是先经过了严嵩等人之手,才递到了嘉靖帝这里。
老夏啊老夏,你这是急什么呢?
蒋庆之心中叹息。
嘉靖帝自诩聪明绝顶,你一次又一次上疏为自己鸣冤,也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在提醒他。
——陛下,你冤枉了忠臣!
以嘉靖帝的自负,就算是此事中有疑点,也会在被质疑的恼怒中选择性的遗忘掉。
记得历史上夏言是十月份被处死,此时才初夏……
蒋庆之需要确定此事,否则提早动手会打草惊蛇。
但怎么确定?
奏疏!
奏疏上有日期甚至时辰。
蒋庆之看了严嵩一眼,严嵩还以温和的一笑,恍若长辈的慈爱。
严慈爱的笑让蒋庆之脊背发寒。
他越发觉得不对了。
按照他的了解,若严嵩一党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