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领命!”
各家的探子这阵子看得过瘾,刚开始还警惕,随时准备跑路。等发现蒋庆之压根不管后,越发大胆了。
军营边上有民房,这些探子便坐在民房屋顶,肆无忌惮的观察和点评。有人甚至带着下酒菜和酒水,就在屋顶一边吃喝,一边指点江山。
“蒋庆之就算发现了又如何?”一个探子喝了一杯酒,捻起几粒炒豆子放进嘴里,嚼的脆生。咽下后说道:“这里面各家的人都有,锦衣卫,甚至宫中的眼线都有,他难道还敢驱逐陛下的眼线?”
“他敢?!”有人拿着一条羊腿啃的满嘴流油,不屑的道。
“哈哈哈哈!”众人大笑。
陈集带着百余人悄无声息的接近了这片民房。
前次麾下杀了工部主事王新田,陈集果断背锅,事后免除责罚,但低调了一阵子。
此次蒋庆之从军中挑选出百余人让他统领,这阵子别的都不干,每天拼命各种折腾,爬山上树下水……只要不死就往死里练。
麾下叫苦连天,陈集也几次想打退堂鼓,但一想到蒋庆之对自己的恩情,他咬牙鼓舞麾下,一次次的越过精神和肉体的极限。
看着麾下矫健的动作,陈集心中微动,有些猜测。
长威伯让我等这般折腾,好像用意不简单!
他摇摇头,驱散杂念,盯着前方屋顶大笑的十余人。
“动手!”
百余人的突袭搞的很隆重。
“妈呀!快跑!”
屋顶上的各家眼线跳房的跳房,在屋顶乱跑的也有,甚至有人踩穿了屋顶掉下去摔断了腿骨,惨嚎声响彻云霄。
不过片刻,十余眼线一个不落被抓住。
“百户,两个断腿的,三个反抗的,不小心被兄弟们……”
两个断腿的在惨叫,三个反抗的看着宛如刚被一群猛兽蹂躏了一通,凄惨无比。
陈集脸颊微颤,随即回去复命。
“干得好。”
蒋庆之颔首,此刻校场上鸦雀无声。
烈日下,那些将士动都不敢动。
陈堡用木棍子拍打着手心,有些遗憾的道:“娘的,伯爷说了,抓到一个就赏咱们五十钱,今日怎地没人违纪?”
阵列中听到这番话的人都对他怒目而视。
“有本事就跳出来打我,不敢的是我孙子。”陈堡笑嘻嘻的。
一个小旗忍不住骂道:“狗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