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私欲。”蒋庆之的话在这个时代堪称是大逆不道,“可人要脸啊!且为尊者讳,既然是为了当官……可官是什么?官是威严,是父母,是神灵。神灵岂可有私欲?”
蒋庆之想到些什么,讥诮的道:“神灵都不拉屎,不吃喝。读书人还没进官场,就被官场的这股风给带歪了,学会了端着架子,学会了装神灵……
我没有私欲,我是君子……从束发受教开始,就这般自我暗示。
一旦做了官,有几个还记得初心?都忙着去搜刮钱财,忙着讨好上官……满脑子都是蝇营狗苟,男盗女娼。”
“说得好!”
随着这个声音,徐渭提着酒葫芦从边上的一家酒肆里出来。
“长威伯。”
“徐先生。”
“长威伯这番话把读书人的秉性说的入木三分,此辈满嘴仁义道德,骨子里却贪婪无比。我一直以为,伪君子比之真小人为祸更大。”
徐渭看着蒋庆之,“长威伯以为然否?”
“一句谎言,需要用十句谎言来掩饰。”蒋庆之说道。
“十句谎言,需要用一生说谎来遮掩。”
二人相对一笑,竟然有些知己的感觉。
徐渭灌了一口酒,“昨日我从东主那里得知了长威伯在朝中与严党争斗之事,我有些好奇,长威伯既然知晓赵文华此人是幕后主使,为何不出手?”
这厮是想投靠我?
蒋庆之心中一喜,但旋即觉得这个念头有些荒谬。
历史上胡宗宪征辟徐渭时,这厮已被社会毒打多年,没有了年轻时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傲骨,对现实低头了。
现在的徐渭,做个教书先生,每日有酒就足矣。
这便是躺平状态的徐渭。
想到这里,蒋庆之心中微动,“赵文华主持俺答使者归降之事,可事儿发生在大同,他只是在京城做了些安排。唯一能诟病的便是面圣之事……”
“据闻陛下颇为严厉?”徐渭嘿嘿一笑,灌了一口酒,目光锐利,“帝王善猜忌,且当年宫变历历在目,陛下对自己的安危最为在意。俺答使者行刺陛下……这背后难道只有俺答指使?”
这厮……
蒋庆之前世也是擅长这等阴谋的老鬼,一听,就知晓了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“所谓出使是假。”
“有人与俺答密谋。”
“里应外合。”
“大同佯败……”这话是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