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如何写的?”
裕王说:“先生说商人粗鄙,重利忘义,当隔离在外。不管最好。”
“那么殿下写的是什么?”方越看了一眼功课,“我看了看,通篇都是四个字:不可不管!”
“正是。”
裕王声音坚定,外面嘉靖帝微微颔首,心想这个儿子虽说木讷了些,但这份执拗却肖朕。
“糊涂!”方越拍打着案几,痛心疾首的道:“自从长威伯来了京城后,殿下越发离经叛道了。商人一身铜臭味,殿下却说要重视,与农耕一般看重……这是哪家的道理?”
啧!
和农业一般重视,老三这是喝多了……嘉靖帝虽说对商税有执念,但却对商人不以为然,更不觉得商业和农业一般重要。
商业更像是统治者的夜壶,得用时用,不用一脚踹了。
裕王说道:“商业通有无,上古时代百姓淳朴,只需遮体之布,果腹之粮,一些油盐,便心满意足,如此商人可有可无。时移世易,如今百姓衣食住行无不与商业相关。春江水暖鸭先知,若是商业出了问题,百姓先知。”
这话倒也没说错,可和题目并无关系吧?
黄锦都听出来了,裕王有些答非所问。
他看了嘉靖帝一眼,嘉靖帝微微蹙眉,显然对裕王的回答不满意。
“这么一个与天下息息相关的商业,先生竟说无需管,我不敢苟同!”
“什么天下?”方越怒了,“题目中哪来的天下?”
哎!
嘉靖帝暗自叹息,觉得儿子回答的越发乱了。
真是木讷啊!
裕王说道:“商业与百姓息息相关,这不是与天下息息相关吗?”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方越指着裕王,再度喝问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百姓便是天下!”
嘉靖帝身体一震,仿佛看到了裕王挺着脖子的模样。
百姓就是天下?
“什么百姓就是天下!”方越压低声音,“殿下莫非以为唐太宗那话是由衷之言?民为水,君为舟,水可载舟,亦可覆舟!
可殿下却忘记了,决定天下走向的,乃是士大夫!而不是所谓的黎庶!”
这话没说错。
黄锦见嘉靖帝微微点头,不禁暗叹,心想那位长威伯竟然把裕王教导成了这个迂腐不堪的模样。
陛下大概会做出新的决断。
可对咱不是坏事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