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殿下口中却成了危机四伏?”
方越的声音中有些迷醉之意。
前宋,那可不是士大夫们的天堂吗?
“可若是盛世,为何从仁宗到神宗,几代帝王皆开新政?先生可有教我?”
呃!
方越卡壳了。
好小子!
嘉靖帝眉间舒展。
“跑题了。”方越反手就来了一招,破坏了裕王的节奏。
“秦汉、唐宋皆亡于百姓,百姓等同于天下,先生以为然否?”裕王却抓住要点不放。
方越干咳,不说话。
“那么,既然百姓乃是天下兴亡的起源,和他们息息相关的商业岂能无视?”
“商人可鄙,商人重利轻义,岂能重之?”
“我并未说要重用商人?”
“那么殿下以为,朝中当如何对商人?”
“管!放!二字足矣!”
“继续。”
“商人重利轻义,必须管。若是不管,此辈必然会被欲望驱使,无法无天。”
有趣!
黄锦眯着眼。
“那么放呢?”
“放,不可管束太过,在律法之内,当任由商人行事。”
一管,一放……黄锦都听出了些味儿来。
“在管中,最要紧的一件事便是商税!”
黄锦看了一眼嘉靖帝。
嘉靖帝负手而立,仿佛在想着些什么,又仿佛脑子里空空如也。可熟悉他的黄锦却看出来了,嘉靖帝有些欣慰,但也有些苦恼。
为何?
黄锦想到了一种可能,不禁一怔。
呯!
拍桌子的声音传来,方越冷冷的道:“什么商税?那是与民争利!”
裕王呵呵一笑,“敢问先生,何为民?”
好像问题又绕回去了。
“先生口中的民,可是士大夫?”
“先生口中的商人,可是士大夫?”
“殿下从哪听来的谣言?”方越恼火的道:“士大夫们饱读诗书,岂会与商人为伍?”
“可我却得知,京城士大夫家中经商的至少有七成!先生,这便是你口中的饱读诗书之辈?若商人重利轻义,那么经商的那七成士大夫,敢问可是重利轻义?此辈岂能重用?”
“殿下这番话从何听来的?一派胡言!”
“我近日一直在查,我去查验了京城诸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