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才起床。
还没推开门,就听到了鸟叫声。
此刻四周安静之极,鸟鸣声空灵婉转,还有淅淅沥沥的细雨声。
推开门,庭院中有些湿气,天空雾蒙蒙的。
“喵!”多多从蒋庆之的肩头下去,顺着木柱子轻松爬上了屋顶。
屋顶湿润,瓦片沁润了水汽后,给人幽深厚重的味儿。
几滴水从屋檐滴落,滴答,在下面石板上的小窝中反弹粉碎。
蒋庆之就站在屋檐下,看着水滴缓缓滴落。
这一瞬他的脑海中空空的,什么都不想。
“少爷!”
空灵的心境被打破了。
“少爷,起床了。”
全家只有孙重楼才敢在大清早这般叫嚷。
“孙重楼,没完了是吧?”窦珈蓝咆哮。
女百户最近几日身体不适,蒋庆之给她放了几天假。
懒觉没睡成的窦珈蓝黑着脸,把孙重楼追杀出家门,这才回来。
蒋庆之洗漱后,胡宗宪来了。
“昨日伯爷歇的早,有个事我压了下去,兵部那边请伯爷今日去一趟,说是久慕伯爷用兵如神,今日兵部召集了些人,请伯爷去给他们说说边情。”
“王以旂这是想示好。”蒋庆之笑了笑,“他就不怕被那些士大夫攻讦?”
“被士大夫攻讦那是以后的事儿,当下他这位兵部尚书却不得不亲近伯爷。”胡宗宪神采飞扬,与有荣焉,“曾旭复套之议虽说被否了,可河套一带的异族却频频袭扰大明。王以旂焦头烂额,却寻不到人商议。”
兵部尚书必要时还得去坐镇边疆,曾铣复套之议随着身死而消亡,但河套的敌人却因此而越发猖狂,王以旂为此忧心忡忡。
“伯爷两度击败俺答所部,用兵如神,王以旂就算是对伯爷不满,也得憋着。”胡宗宪笑道。
“就是被打了还得送上另一边脸给少爷抽?”孙重楼回来了,这货被追杀出门,不知从哪买了油炸糍粑,此刻吃的满嘴流油。
“石头说的极是。”胡宗宪对孙重楼颇为看好,知晓若是一切不差,这位看似仆役的少年,弄不好此后就能弄个官儿做做。
“那我帮少爷抽。”孙重楼举起右手,那厚实的手掌让胡宗宪打个寒颤,“怕是要打出人命来。”
“撕一半来。”蒋庆之指指糍粑,孙重楼哦了一声,把自己没吃的部分撕了一半给少爷。
糍粑里面是肉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