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国公府。
朱希忠一直瞒着妻子朱时泰犯病的事儿,但纸包不住火。
“大郎是如何清醒的?”朱希忠的妻子问道。
朱希忠身边的随从苦着脸,“夫人,国公不让说……”
“你觉着我的话可以当做是耳旁风吗?”
美妇人冷着脸不怒自威。
随从不敢抗令,“是……是二老爷一巴掌抽醒了小国公。”
“一巴掌?”
朱希忠的妻子不敢置信,“这些年咱们想过各等法子,可就是无法唤醒发作的大郎。就一巴掌?”
朱希忠急匆匆进来,随从如蒙大赦。
“国公……”朱希忠的妻子柳眉倒竖,刚想和他纠缠,朱希忠急匆匆的道:“赶紧更衣,娘的,出事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
朱希忠的妻子招手叫来侍女。
侍女帮他更衣时用力大了些,把衣裳扯歪了,赶紧纠正,却越扯越歪。
朱希忠骂道:“都是不省心的。”
“我来。”朱希忠的妻子出手,一边帮他整理衣裳,一边问:“是什么大事?”
“云南沐氏知道吧?”朱希忠冷笑,“那个小姑娘在京城看似走亲访友,可谁不知道沐氏内部为了争权夺利,人脑子打成了狗脑子。”
“你是说,那小姑娘出事了?”
“遇刺。”
朱希忠捂说,“这些年朝中对沐氏颇为不满,双方你来我往暗斗不休。此次云南沐氏必然会借此向朝中发难,弄不好就有人要倒霉了。”
“只要不是国公就好。”
“妇人之见!”朱希忠没好气的道:“云南不能乱,一旦乱了,西南不安。”
多年后一个播州之乱就让大明焦头烂额,若是云南乱了……那后果几乎不敢想象。
朱希忠急匆匆赶去西苑,正好碰到了被召见的蒋庆之。
“老朱,究竟啥事?”蒋庆之满头雾水。
“云南沐氏。”朱希忠低声道。
“云南沐氏?”蒋庆之想到了那个端庄的美少女。
“那个小姑娘遇刺,娘的,此事弄不好会引发沐氏反弹。你看严嵩一脸严肃,老狗知晓此事的厉害。就特娘的崔元一脸若无其事。我若是陛下,定然要喷老狗一脸金丹。”
金丹用脸来做单位……蒋庆之眼皮跳了一下,正好崔元看过来,老崔冷笑,“长威伯春风得意,可喜可贺。”
“崔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