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啊,这件事对我的冲击很大。在最近几年,我刚在社交媒体上刷到陈醒——他和他的父母长得很像,眼睛却格外像他的母亲。得知确实是他成为了一名演员,我甚至感到了一些戏剧性的滑稽,这或许真的是一种遗传的天赋。虽然只是一起案子,但我现在还记得那场无与伦比的独角戏。这或许……也能说是一种缘分吧。”
在很久很久以前,是故事开始时惯有的开头。
“一百块,又少了一百块。”刚洗完碗,还围着围裙的女人突然爆发出汹涌的怒火,红着眼指指点点着眼前桌上的一沓钞票,“孟朝阳,你说,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?为什么数目又不对,又少了?你说啊?”
可她的丈夫这次却没有理直气壮的反驳,找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来搪塞。他只是坐着,呆滞着,愣愣的坐在那里,看着自己的手,像是手上有什么奇怪的透明的东西,其他的人谁也无法发现。
围裙女人抹着眼泪,愤然离开了大厅,留他坐在一旁继续发呆。坐在地下玩着火车的小女孩抬头看了一眼,又低下头。她才三岁,是个很安静乖巧的孩子,却意外的很喜欢玩这些被认为是男孩子会喜欢的东西。今天,爸爸又给她带回了杂货店新上的小货车。这是投其所好,她确实在被送去幼儿园的路上看了好几次,想要买。
正在这时,门被敲响了。
男人,或者说孟朝阳,突然像是触电了一样,惊恐的从呆滞中恢复,转身看向门口。动作停滞了好一会儿,听着仍然很有耐心的响起着的敲门声,他还是站起了身,逃避似的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女儿。
“珊珊,地上凉,玩完就快起来。爸爸出去……珊珊不怕。”
他知道无法逃避了,便迈着沉重的脚步,一步一步走向了门口。
可门口的情景却不是他想象的那样。
不是警察,却是催命的鬼。
“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?”
他看着眼前衣冠楚楚的美丽女人,却隐隐感到一种刻骨的寒意。
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”
女人看了一眼他背后客厅里正在玩耍的女孩。她正摆弄着轨道,试图让火车能转一个最大最圆的圈。
“不想让你女儿看到,就出来。”她的声音冷硬,像铁石。
他看到了黑咕隆咚的枪口。
他后退了一步,又停下,吞下了一口唾沫,“你是要……等等,你……”
话音未落。
两声枪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