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翻开的痕迹,显然是备用本。被叫到这里,宋乔雨也走了过来。
戴着手套,打开的第一页便被撕去了。
却是陈泽瑞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——他刚杀青一部警匪片,也熟悉这类题材的一些内容,因为这本身也是他感兴趣的所在。
他拿出一旁桌上笔筒里的铅笔,在第二页涂抹了一番。
纸张的质地不硬不软,因此薛晨能正好撕下,本子也是小开本,大小可以恰好放在大一点的裤兜里,但终究因为占地稍微会影响到行动。
也不知道是薛晨故意留下,还是只是嫌不方便,留下了这个线索。
可最终浮现的字迹却让两人摸不着头脑。
『喷泉』
警局。
“那要不让我反过来再说说你吧。”
梁安毫不避讳,从容的接听了宋乔雨汇报情况的电话,吩咐了几句,挂断以后又转向任一。
“您可真爱聊天。”
梁安很是坦然,也没管他的态度,直接开始。
“最后的源头还是那个人,孟珊珊,那个在你被母亲单独抚养的时光里,和你曾经居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女孩。”
九年前,不知道什么季节,也不知道什么时间。
那时候的任一母亲没有入狱杀人,任一名义上也还不是孤身一人,孟珊珊还在高三的学校里,貌似和其他人一样过着枯燥单纯的学习时光。
同年六月,孟珊珊参加高考,然后几天后的七月死去。而任一的母亲入狱,是在八月的末尾。时间仅仅隔了将近两个月。
“无论你们究竟有怎样的联系,十五岁的你被她的死所启发,做出了惊世骇俗之举。”梁安拿出了一份资料,“我看过你以前的体检报告。”
任一的腹胸之间,有一道经历了漫长时间,却仍未完全消去的旧伤。划开身体的疤痕狭长,颇为可怖。
“制造这个伤口的人,应该就是你的母亲吧?她自以为杀死了你,甚至当时的你也这么觉得。”
因为孟珊珊的结局,同样是死亡。
监狱里的女人魂不守舍。
她已经对未来失去了期望,她失去了一切。直到那一天,狱警把她叫到了那个地方,给她带来了“儿子的信”。
她浑浑噩噩,不知道自己会被判什么罪,也不知道自己到在血泊中的儿子竟然还活在这世界上。
她袭击自己曾经的情人,仅仅是因为生命中唯一的指望也消失无踪——不仅